他告訴席言,他們不是親叔侄,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他幾年前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第一時間移走了席言的戶口,兩人不在一個戶口本上。
他沒有告訴席言這件事情。
雖然血緣是阻攔在他們之間最深的障礙,但他更怕,如果就連這一點點聯繫都沒了,席言會毫不留情的離開。
席言只沉默地看他發瘋。
看他過來扯自己的衣角,看他臉上無助惶然的表情,抬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有人咚咚咚跑了進來,一把扯開床上的席漠俞。
席漠俞摔在地上,身上只裹著一條毯子。
柏霖開了燈,又跑了回來,看見地上的人,臉上露出一絲嫌惡。
「呸,老變態,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
席言不是席家人的事情忽然傳遍了整個圈子。
席漠俞氣急敗壞的想要把消息壓下去,但是沒法,流言總比光速更快。
更何況,還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那天過後,席言離開了席家,離開了星娛,什麼也沒帶走,反而留下了幾個能搞錢的大項目。
借雞生蛋後,他不僅還了雞,還多還了幾個蛋,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像是要和席漠俞一刀兩斷。
柏霖總是對席言有一種錯誤的擔心。
他甚至規劃好了接下來幾年內要接的戲,想好了要在哪了買房子,要把席言當溫室里的花一樣養起來。
他想,那麼多人對席言有不軌之心,想要折斷他的羽翼,將他囚在自己的金絲籠里。
但就如他那錯誤的擔心一般,他也對席言有著錯誤的看法。
離開了席家,席言並不落魄。
他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在星娛因為席言的出走而開始落寞之時,另一家不知何時創辦、但背靠不少大山的娛樂公司開始興起。
影帝是它的第一個簽約藝人,柏霖是第二個。
至于越光,據說是自己求來的合同。
慢慢的,席言開始涉足其他領域。
這並不容易,但對於他來說,有挑戰性的東西才更有魅力。
席言每天都在接電話。
認識的不認識的,語氣總帶著點興奮。似乎是席言離開席家讓他們察覺到了機會,但態度並不高高在上,與之前沒有太大差別,只是更殷勤了許多。
柏霖想像的悲慘畫面並沒有實現。
沒了席家,席言也在一步一步往上爬,自有人心甘情願做他的墊腳石,卑微的伏在他的腳下,送他往更高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