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用手肘杵了杵同伴的後腰,問道:「欸,你家那口子,上次回來受了傷,是不是就是那小伙子治的?」
「好像是。」同伴提著個菜籃,揮手驅趕著上面的蒼蠅,「本來我那口子打算熬過去的,塗點藥得了,畢竟找異能者治療也貴。聽說姓薛的小伙子不收晶核,只收點東西意思意思,乾脆就找他試試。」
「後來怎麼樣?」姜寧不由問道。
同伴笑了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可能是我那口子沒注意,回家後包紮好的傷口又流血了,還是養了好一段時間。」
她露出一點猶疑,還是遲疑著說道:「這也沒啥,本來這麼重的傷也不容易治好,也不止我那口子一個人這樣。」
婦人沒有在意這點小插曲。
「是吧,我沒說錯吧。那小伙子熱心得很,就是人有點……」她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而是說道:「有點嘮叨,總是講他被男朋友害了的事情,還說他男朋友要殺了他,一說就要哭。同情當然是同情的,就是聽多了也煩。」
「他跟上面的人關係不錯,有好幾個說要給他報仇來的,不過我看……他們關係可能不太尋常。」她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跟席言兩人說道,眼裡帶著異樣的光彩。
同伴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少說兩句,這話不好叫人聽見。」
婦人把衣袖抽出來,「這有啥不好說?又不止我一人看到。他在庇護所的時候,不就跟別人同進同出的。」
主角受不愧是主角受,跟記憶里的樣子一樣綠茶。
姜寧倒是忽略了一件事。他只記得劇情中寫到過的一些重要景點和薛亦最後到達的目的地,而對於路途中他到底途經了哪幾個地方,姜寧並不清楚。
「他現在在哪裡?」席言問道。
「走了,前幾天就走了。」
薛亦在庇護所的時候挺高調的。不像其他異能者與普通人分成等級鮮明的兩個階級,他樂於行走於普通人中,樂於助人,也樂於一遍遍訴說他那些傷心往事。
他的那些故事,隨著他的名聲一起越來越廣。不誇張的說,庇護所里有五成的人知道他那些細碎往事,並且大多對他表示出同情。
「所以說,這人不能幹壞事,不能害人。你看他那男朋友,把庇護所一半的異能者都得罪了,可惜照片也沒有,就知道個名字。哎對,小伙子,跟你說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阿姨看你也挺俊的,有沒有女朋友啊,阿姨家裡有個侄女兒,你們年紀差不多……」
眼見姜寧要說話,席言伸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回頭睨了他一眼,姜寧一臉憋屈,還是沒敢說話。
席言這才禮貌回答道:「不用了阿姨,任務為重。」
這時候的任務就跟以前的事業和工作差不多。婦人遺憾地咂了咂嘴,上下打量了席言幾眼,連說了幾遍可惜。
席言他們來晚了一步。
幾天之前,薛亦跟著一個男人走了,帶走的還有一個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