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科學家比異能者珍貴,畢竟研發出解藥的希望在他們身上。但這個科學家似乎並不受歡迎,離開的時候,庇護所的管理者並未多加挽留。
聽說他的脾氣古怪,在學術的問題上過於認真而瘋狂,甚至想過拿活人來做實驗,是以被眾人排斥。
他之所以跟著薛亦離開,也許是找到了用武之地吧。
席言幾人在庇護所里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換取了足夠物資的幾人再次踏上路程。
離開庇護所的時候,席言回頭望向身後的高塔,與高塔上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男人掌著欄杆的手下意識用力,瞳孔都縮緊了,等他緩緩鬆開手,身前的鐵質欄杆上已經多了幾個深深的指印。
「首領,他們都要走了,還不動手嗎?」旁邊的助理看得著急,提醒道。
他並不是異能者,只是在管理和組織方面有特殊的才能,所以才成了庇護所的高層。
昨天席言的名字被登記後,他們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庇護所的異能者聚集起來,想要替薛亦報了這個仇。
被他稱作首領的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覺得呢?」
他沒有看向誰,助理便也不知道他在問誰。
就在這時,身後有一道沙啞的聲音說道:「回去吧,沒這個必要。」
助理不解地回頭望去,卻發現除了自己,其他的異能者都未露出驚訝的表情,仿佛這個突然的決定理所當然般。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賣薛亦這個治癒系異能者一個面子嗎?
「是啊,沒必要。」首領自言自語道:「薛亦說的話不能信,那個叫席言的男人,他不會是做那種事的人。」
助理的眼神更加迷惑。
這是某種可以自由心證的事情嗎?而且不管那個男人有沒有做過傷害薛亦的事,這些都不是重點,他們本來就是做給薛亦看的。
「如果你是個異能者,這種事你只需要一眼就明白了。」似乎是特意給助理解惑,首領嘆了口氣,補充道:「因為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強者有強者的傲氣。
以他的風骨,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首領望著出口的方向,久久未移開視線。
助理怔愣著,轉頭看向底下已經轉過頭去的席言,又回頭看看身後的高台上的眾強者,竟未從他們臉上看到半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