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有這番破罐破摔的想法,遂徊在外套之下捧起應帙的臉,俯身吻了上去。
不出所料,應帙沒有掙扎,而是熱情似火地回應起他,唇舌交纏之間,犬牙又一次給他的嘴唇落下無數道傷口,唾液混合著血液,馥郁的嚮導素濃度超標,熏得應帙全身一陣一陣的發軟。
將近一分鐘過去,應帙雙手抵著遂徊的胸口,推開他,翠色眼瞳里是熟悉的光澤,沾著少許水氣,晶瑩剔透,喘了有幾秒,他才斷斷續續地說:「夠了……親個沒完了……」
遂徊想要笑,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只能暫且沉默,身後撥開應帙的側臉,這一回,終於沒有再受到抵抗,應帙順從地將弱點暴露,任憑哨兵咬上腺體,補充一個臨時標記。
「是我大意了。」應帙閉上眼睛,忍受著被標記時全身發麻發軟的快感,「我應該想到你這具身體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狂亂期,不是被嚮導素養好了,而是被嚮導素強行壓著,就像一座臨近爆發點的火山,看著無礙,但一旦離開嚮導素就會爆發。」
「你已經想得很多了。」遂徊說。就像他能這麼準確及時地找到應帙所在方位,就是因為賽前約定好了休息地,這所湖邊廢棄小鎮是應帙結合附近地形定下的三處最佳落腳點之一。並且應帙還沿途留下了記號,不然遂徊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和他匯合。
當然遂徊也很慶幸他開到滑雪板之後突然一時腦熱打算連夜趕路,給應帙一個「驚喜」。如果按照他們指定的原計劃行動,那估計遂徊在睡夢中應帙就開著他的S+級哨兵機甲連夜出局了。
屆時要是突然兩人靈魂互換,那就是遂徊睡著被淘汰,閉眼做著和應帙並肩作戰殺穿生存賽的美夢,睜眼就是禁閉室,而應帙返回打復活賽。
應帙嘆了口氣:「我準備的那些東西根本沒用,這次雖然又被強行壓回去了,但估計距離下次爆發也不會多遠,甚至可能就是明天後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知道到時候吻和標記還能不能管用。」
「希望爆發之前我們已經換回去了。」遂徊只有這一個要求。他曾經無數次痛苦於他糟糕的精神域,但當有人會為他分攤疼痛的當下,他又無比希望能由他一個人承擔這份痛楚。
應帙瞥他一眼,雖然想法不一樣,但他也希望爆發之前能夠換回去,那樣他就可以提前對遂徊進行精神梳理。思索間,他的目光緩緩上移,落在了遂徊頭頂那盞礦工燈上,這是周如翊傾情提供的黑科技,據說光源強到可以迎面把一名S級哨兵照瞎,退能照明進能幹死哨兵,非常強力,應帙嫌丑沒有戴,沒想到遂徊用他的身體戴得這麼開心。
聽應帙絮絮叨叨聊了一堆,遂徊知道主席已經飛快地調整好了狀態,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上一句:「可以了嗎?」
應帙按了按後頸新的牙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