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生氣?」應帙的火又冒了出來,「他之前強效鎮痛藥一次吃五粒你知道嗎?」
耿際舟震驚得啞了三秒,「他腦子有病吧?」
他態度陡然逆轉,回身怒噴遂徊:「哭哭哭,哭什麼哭,你也好意思哭,想找死到外面找去,別死我們面前!」
[這個家沒我小梗得散]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各打五十大板]
[不逃命了嗎?剛才情況不是很緊急,說馬上有敵人就要殺過來了嗎?怎麼變成家長里短了?]
[別說我還挺愛看……]
耿際舟剛噴了沒兩句,遂徊可憐巴巴的小表情驟然一收,暈著水汽泛紅的眼眶猛地凌厲起來,目光警惕地用食指在唇前比了個禁言手勢,蛇尾一甩,靠到溶洞的陰影中,貼著牆,神色嚴肅地聆聽外界可疑的聲響。
「……」耿際舟沒罵完的半句話憋在喉嚨里,噎得他上不來下不去,見遂徊神色如常已經完全進入了營業模式,他又一次錯愕地看向應帙,反手指著哨兵用眼神詢問:這傢伙到底什麼鬼?剛才到底是裝可憐還是真可憐?
應帙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可他此刻的嘴角卻是微微揚起,怒氣消散,似乎覺得性格捉摸不透的小蛇也挺有趣的。
雨燕還是成功將消息通過他們獨有的方式傳達給了主人,遂徊聽了一會,回頭給應帙和耿際舟比了幾個手勢,示意有八個人,六名哨兵,兩名嚮導。
只有八個?你確定?耿際舟疑惑地用手勢反問。他默默地思考著,難道是因為太久沒有找到他們的藏匿處,時間又逼近換圈點,這群人過於心急,所以又犯兵分兩路的錯誤了?
遂徊篤定地點了點頭,只有八個。
安迪在嗎?應帙用口型問。
遂徊仰頭閉目嗅了嗅,搖頭,不在。
三人面面相覷。
旋即直接飛出了溶洞,主動出擊!
洞穴外,那六人恰巧剛剛追到洞外,還在附近尋找雨燕所謂的溶洞在哪裡並且謹慎地等待其餘隊友到來,結果三道黑影倏然從一個非常隱蔽的積雪後方躍了出來,個頂個的張牙舞爪。光憑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就好像周圍埋伏了百萬雄兵請君入甕,結果定睛一看,就三個人,還是一哨兵+兩嚮導的煞筆配置。
走在隊伍中後方的C級攻擊型嚮導先是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敵人數量之後心安定下來,又興奮地指著其中一個短髮嚮導大喊:「就是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