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指令,兩頭黑色和斑點色的成年豹子咆哮著撲了上來。
朱䴉在空中振翅,對C級嚮導發出威脅性的鳴叫聲。
「你想殺了誰?」耿際舟眯起雙眼,想裝一波逼增加節目效果,吸引觀眾投票支持率,但應帙懶得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速戰速決地一鞭子甩出去,站在C級嚮導前後的兩名哨兵剎那間抱著腦袋痛叫著倒在了地上,兩隻凶神惡煞的豹子也嘭的如炸開的氣泡一般消失在空氣中。
「……」嚮導的表情僵硬了。
這副場景何其熟悉,是他在入學第一場野外月考比賽中一眼看到,追求至今,卻礙於等級過低從未實現的場景。
當時三名哨兵圍獵一名嚮導,原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勝局,卻被那名銀髮嚮導以一己之力反殺。
他抬起頭,看到朱䴉嚮導身後站著一名戴了帽子的男人,衣領遮住了半張臉,頭髮一根都沒有露在外面。但越是這麼遮遮掩掩,這人的身份就越是明顯。
……應主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朱䴉不是和四個B級C級哨兵混在一起的嗎??
C級攻擊性嚮導被一腳踹飛的時候都沒想清楚這個問題。
遂徊向來沒有什麼憐香惜向的意識,他連應帙的肋骨都打斷過,對其他嚮導自然是從不手下留情,有應帙的攻擊掩護,哨兵們的防線突破得尤為輕鬆,雖然吃止疼藥這件事引起了應帙的反感,但不得不承認吃過藥之後,他的狀態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巔峰,六名哨兵裡面只有那個和嚮導配對標記的哨兵費了點力氣,其餘在他面前就如同殺雞一般容易。
他明白應帙的意思,速戰速決,目標儘量放在他們身上的淘汰信物上,但說實話,對於遂徊來講,將哨兵們揍到失去還手之力要比在他們身上找信物容易得多。
所以畫面就變成遂徊在前面揍人,應帙和耿際舟在後面找信物。有些哨兵耍些小心眼把衣服系個特別難打開的結,應帙沒辦法找信物,遂徊就噠噠噠折返俯身再給一記哨兵聽話拳,哨兵立刻鼻青臉腫地乖乖聽話,主動把信物扯了出來。
……畢竟一場月考而已,還是命比較重要。
扯完信物,應帙連這群哨兵的身也顧不上搜,直接背起行李就朝安全區的邊界地跑去,永遠不要懷疑特種人之間傳遞信息的能力,五花八門的精神體就是他們最好的通訊工具。
三人明明解決了打了勝仗,卻跑出了倉皇逃命的架勢,耿際舟累得半死,上氣不接下氣地罵:「所以遂徊你精神閾值那麼狹為什麼不乾脆一狹到底?偏偏和一個小肚雞腸的嚮導契合,還有什麼過度防衛症,害得我們這麼狼狽……」
「罵誰呢?」應帙皺眉。
「別他媽的對號入座!」
「我也想只和應帙一個人契合……」遂徊小聲地說。
應帙腳步微頓,抬頭看向故意放慢步速,跑在他們身側的哨兵,哨兵微垂著眼,沒有看他,但又好似眼底全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