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帙收起手槍,卻發現安迪的臉色非常不對勁,察覺被戲耍的面紅耳赤過後,最初的報復心再次爆發,並且更為無所顧忌。
他衷心勸道:「別碰他的精神域,他現在狀態很不好,碰了一定會引發精神狂亂,到時候我們這些人里沒有一個能阻止他,所有人都會受傷,如果考務組來不及施展救援,我們致殘、致死都有可能。」
這其實是應帙最初想到的能夠阻止安迪的辦法,非常理智且清晰的道理,他相信如果換一個嚮導在這裡,只要他講出這層邏輯,對方肯定會有所忌憚和斟酌。
但換作安迪,應帙就不確定了,結果也是耿際舟那不靠譜的餿主意起了決勝作用,不得不服氣耿副主席對於人心的掌控要更勝他一籌。
果不其然,應帙的話反而引起了安迪更大的敵意,他譏諷道:「怎麼,你這是怕了嗎應主席?就算他精神狂亂失去理智,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啊,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除非……他根本就不夠愛你,所以你才會這麼害怕。」
又來了,無法理解的真愛無敵理論,到底誰給他灌輸的錯誤理念?
應帙嘆息一聲,懶得多說,安迪卻還坐在地上不依不饒:「這種會傷害嚮導的哨兵,根本不配擁有嚮導……」
「那連一點傷都不願意為哨兵承受的嚮導,又憑什麼擁有哨兵呢?」耿際舟遠遠大聲地喊道,主打的就是一個用魔法打敗魔法。
應帙:「……」
安迪一噎:「……」
耿際舟不屑地笑了聲:「不就是道德綁架嗎?誰不會啊。」
另一邊那六個哨兵雖然要麼已經被淘汰躺在地上,要麼在被遂徊追殺,但忍不住紛紛抽空伸手給耿際舟比了個贊,「原來這世上大多數還是正常嚮導,這兩天我聽他逼逼賴賴一堆有的沒的,還以為世界觀出問題了。」
第77章
晚18點,三人異常順利地在新安全區內找到了休整的地方。
這還是本場比賽開始縮圈以來,他們第一次遇到兩個安全區挨得如此近的情況,屠完那群哨兵,送最後一個嚮導伊諾上路,下午四點半左右他們離開上一個圈,不到下午五點就走到了新的安全區,剩下的時間是在找隱蔽安全的位置搭帳篷。
賽程已經過半,考生也走了大半,第四天會徹底拉開隊伍之間的分數差距,然後強隊在第五日午時決出最終勝負。
夜間氣溫又降了十度,應帙坐在帳篷內摘下手套,底下的手指泛著凍傷的紅,他烤著火哈了口熱氣,搓了搓手指,才勉強能點開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