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應帙懶得再聽燕煦瞎扯,「你確定遂徊不是我親弟?」
「絕對不是。」燕煦斬釘截鐵地說,「是的話我精神體淹死,虎鯨有什麼死法能比在海里淹死更屈辱?」
「那你說特種人不騙特種人。」
「……寶寶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自己也感覺自己幼稚的應帙臉頰微紅,羊耳朵立直又垂下,思考幾秒,又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問:「媽你是不是在鑽我語言的漏子?遂徊確實不是我弟弟,而是我的哥哥?」
燕煦嫌棄地瞥他一眼:「哥什麼哥,他比你小。」
應帙腳步一頓,狐疑地轉頭看向她:「你怎麼知道他年紀比我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歲。」
「……」燕煦原本全銀的頭髮陡然變黑,只在兩側耳朵上方分別留下一個眼睛形狀的白,這是她的精神體融合態之一,非常特別。
感謝特種人精神體的存在,即使燕煦仍舊面不改色,一副還能再找出三百個藉口的模樣,應帙也確定了她心裡就是有鬼:「媽,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燕煦辯無可辯,良久,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把虎鯨威懾敵人的白斑撓得像白內障:「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告訴你,能不能告訴你……寶寶,算媽媽求你,別問了。」
應帙抿了下唇,抬手幫他的老母親理順頭髮,「我就一個問題。」
「……」
「遂徊的父母,他們還活著嗎?」
燕煦抿直嘴唇,猶豫著是否要回答,但是許久過去,她還是一言不發。
應帙不指望從這對謎語人父母嘴裡套出什麼了,一個和他繞彎子,一個直接讓他別問,總之沒一句老實話,都不是好東西。
等重新回到餐廳,飯桌上卻只見周如翊一個人,正端著商家免費贈送的椰子凍大快朵頤。問遂徊去了哪裡,周如翊隨手指了指後門:「他也去上廁所了,你沒看到他?」
當然沒看到,因為我根本沒去廁所。
應帙轉過身,恰好看見遂徊從餐廳拐角處走了出來,分明對方臉上沒什麼特殊的神情,但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原因,應帙總覺得遂徊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包庇家屬的罪人,搞得他有些抬不起頭來。
可一直到遂徊重新坐回位置上,也端起他那份的椰子凍,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在感受到應帙的視線始終在他臉上停留的時候,還疑惑地抬頭看看他,耳尖泛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