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巢位置很隱秘,洞穴外生長著防蚊蟲的植株,應帙還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得天獨厚的條件,卻聽遂徊解釋說這些植物是他自己後來種的,在這之前,他防蚊蟲的主要方式是靠利維坦吃。
山洞外遂徊還拿木頭和塑料搭了小棚子,他說是洗澡的地方,旁邊還有簡易的晾衣架,以及據說是廚房,但應帙看來就是廢墟的一個矮棚。
山洞內光線相對昏暗,有一張破破爛爛的石床,其實就是石頭上堆點布,不過這堆布鋪得非常平整,看得出來城主確實在遂徊求學期間有派人來打掃。
石床頂上竟然還有個天然凹陷的書架,裡面亂七八糟地堆著一堆兒童書。四周牆壁上面用石頭刻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圖案,看得出來是遂徊無聊時為考古者留下的偉大畫作。
「書是哪來的?」應帙取下一本,內里已經被翻得散架,僅僅是翻開扉頁就掉下來許多碎紙張。
遂徊看起來也好久沒回這裡,非常懷念地環視一圈,回頭解釋道:「是治安隊的人免費送我的,他們會上山巡邏,有一次我不小心漏了行蹤,被他們追了好幾天,沒找到我,後來就定期派人搜山,硬生生排查到我家。不過發現我是特種人小孩之後,他們也沒做什麼,還會給我帶吃的,玩的,還教我認字。」
「他們之中就沒有人想過收養你?」應帙問。
「有,當時的治安隊長就想收養我。」遂徊說:「但我不願意,我覺得人類都好吵,我不喜歡聒噪的生物。」
「那後來你是怎麼願意跟城主下山的?」
「是他強行把我扭送下山的。」遂徊提起這事就來氣,「我想回山上,他就把我鎖起來,還打我。」
「打得好。」應帙冷漠地拍了下手,「要我說城主還打得少了。」
遂徊不久之前剛和應帙親密接觸過,現在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痴傻的喜悅,滿身情慾未消的費洛蒙,不管小應主席如何的冷言冷語,他都能自動轉化成羞怯嬌嗔,還時不時回味一下應帙高潮那刻隱忍的悶哼和喘息。
早該這樣了,他心想,若是能早些和應帙做這些舒服的事,他的精神域哪還會混亂?一早梳理得油光水滑。
至於應帙……沒什麼好不承認的,他也爽到了,不是什麼被遂徊纏得沒辦法了,被迫無奈滿足了一下哨兵的願望,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心有好感的哨兵求歡,他很樂意去和對方一起探索身體的奧秘。
兩人對視一眼,即使沒有建立精神連結,也能瞬間從對方的這道眼神和解下來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中,體領會到這人腦子裡正在產出什麼黃色廢料。
遂徊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地問:「要不要繼續?」
方才之所以半個小時解決戰鬥,並不是遂徊知道適可而止見好就收,也不是應帙態度堅決地提出拒絕,而是……在他們互相幫助的時候,有一隻礙事的毛毛蟲忽然從樹上掉了下來,還恰好掉到了兩人赤裸的大腿中間,兩根手指粗細,那瞬間的衝擊力,即便利維坦眨眼間就張開血盆大口把這隻蟲子吃進肚子裡,應帙還是……萎了。
「我起個大早千辛萬苦地上山,不是為了找個僻靜的地方和你搞黃色的。」應主席終究還是事業心占據了上峰,「昨晚城主的話你都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