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徊在聊什麼?在難得一本正經地誇讚應帙。就是因為山區野猴沒什麼文化,用詞不當,才引起了歧義。
不過真要提及搞黃色,他也有費解的地方:應帙分明和他一樣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都初嘗人事,為什麼這傢伙在那天之後能夠迅速脫離角色,現在整一個老僧入定、心如止水,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他現在對著應帙飄揚的一縷頭髮都能想入非非,無時不刻不在回味山間胡作非為的那個夜晚。
到底是我太急色還是應帙太冷淡?遂徊思考著,這樣滿腦子黃色廢料會不會引起應帙的反感?
……
一旁,周如翊愁眉苦臉地懷疑人生,短短十分鐘之內換了七八種姿勢,坐立難安。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在回到城主家之後,當著應帙和遂徊的面撥通了和媽媽的視頻通話。
不同於應帙三天兩頭鬧失蹤的無良父親,周如翊的媽媽很快就接聽了來自女兒的通訊,成熟溫和的女聲從終端中響起:「小翊,怎麼突然給我打視頻?」
這個回應速度,氣得隔壁座位上的應帙給老父親應識箋發了三條內容極具攻擊性的短訊。
「媽~」周如翊的嗓音忽然嗲了三個度,「我想你了嘛~」
終端內隨即傳來了女人的笑聲:「怎麼突然這麼粘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哪有~」
女人又笑了起來,問:「在城邦玩得開心嗎?」
「開心~」周如翊還是嗲嗲的語氣,充滿了波浪號,「就是一個人有點無聊,媽,你要不要來陪我?」
「怎麼會是一個人,你的朋友們呢?」
「我的朋友們……」周如翊瞥了眼坐在她對面小木椅的應帙,腦筋轉得飛快,「他們都生病了。」
「病了?」
「對,」周如翊胡編亂造道,「他們昨天去爬山,然後,呃……摔斷腿了。」
應帙、遂徊:「……」
女人也很詫異:「兩個人都摔斷腿了?」
「是那個哨兵摔斷了腿,」周如翊也感覺到她的謊言非常離譜,但是既然話都說出口了,剩下的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編,「那個嚮導……淋雨之後重感冒了。」
應帙、遂徊:「…………」
「那你呢?你沒事兒吧。」
「我什麼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