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瓊微微抿著唇接過紙,垂眸快速掃過一遍:「不認識。」
說著,她將紙仔細疊好,放進了衣服口袋裡。
另一邊周如翊又開始研究掌心裡的另外兩個小玩意:「這是……長命鎖?」她對著光仔細觀察著,發現上面竟然也刻有文字,同樣是外文,和紙上的是一種文字。
金色的小鎖僅有成人指節大,紋路清晰,工藝很複雜,周如翊看到的它們瞬間就意識到這一定是父親為她準備的。
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也會這樣認真為自己的孩子準備禮物嗎?
兩枚鎖上刻的字並不相同,在周如翊盯著長命鎖發呆的時候,遂徊同樣也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兩枚精緻小巧的金色飾品。他親眼見到了母親,也見到了他的同胞姐妹,對於還活著的人,他的心態很複雜,但對於一個再也見不到的逝者,他就只剩下了懷念和悲傷。
一枚看得見摸得著的長命鎖,永遠比其他人口中的話語更加真實。
……
在大鐵鍋里煮完,應帙熱氣騰騰地躺到床上思考人生。
他將枕頭疊在腰後,想了想,給應識箋發信息:[遂徊是周瓊的兒子,我知道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將近零點,所以應帙也沒想到應識箋竟然是秒回:[知道就知道唄。]
就憑這從未有過的回應速度,應帙完全有理由懷疑他爸平時就是故意選擇性眼瞎,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兩下,他繼續發:[我媽說遂徊爸爸是她殺的。]
應識箋的回覆依舊來得很快:[她真這樣說?]
[嗯。]
信息剛發出去,應識箋的視頻就發了過來,應主席坐在一張黑色的椅子上面,看背景人還在工會辦公室里加班。
「和你媽沒關係。」應識箋開門見山地說,「當時龍讓躲了起來行蹤不明,奧卡姆抓了周瓊,藉此威脅你媽聯繫龍讓,不把龍讓叫過來周瓊就得死。」
『奧卡姆』估計就是遂懷爸爸所在邪教組織的頭目,應帙莫名覺得這個名字還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應識箋繼續說:「後來龍讓死了,你媽一直很自責,因為除了周瓊以外,只有她能聯繫上龍讓,性命相托,那則信息發出去,就等於是宣告了龍讓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