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周瓊的記憶不僅是精神域損毀造成的,還被人為影響過,」應帙問,「爸,是你做的嗎?」
「為什麼什麼爛鍋你都砸過來讓我背?」應識箋無語,「上次問遂徊的記憶是不是我干擾的,現在又問周瓊,我和他們一家的記憶是有仇嗎?當年的事我參與最少,你媽有大哨兵主義,遇到相關問題寧願去找耿岳討論,也不肯來找我。」
「……那你有辦法解除記憶影響嗎?」
「看情況。」應識箋慢條斯理地說,「如果易承瀾精神域沒有崩潰的話,他其實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可惜了,百年難遇的天才,也毀在了哨兵手裡,真不知道結合究竟給我們嚮導都帶來了什麼。」
聽著爸爸莫名其妙開始倡導向權,應帙思緒飄遠,忽然喃喃道:「這兩對都是靈魂伴侶,結局也都不太好……」
「這就聯想到自身了?之前聽到自己和遂徊是靈魂伴侶的時候,不是挺得意的嗎?」應識箋勾唇笑了笑,「放心,奧卡姆已經被你媽宰了,挫骨揚灰,那組織也搗毀得乾乾淨淨,連在裡面負責端茶倒水的都被你媽塞進監獄裡關個三五年,不會再牽連到你們了,你和遂徊……」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話音一轉,「不對,問題好像也挺大的,你和他的靈魂互換有進展嗎?」
「最近都沒有交換,正常到我都差點把這事忘了。」應帙說,「……爸,你之前說不建議和我遂徊在一起,就是因為他父母的原因?」
「差不多吧,我對這兩人印象很差,」應識箋不高興地說,「一個蠢一個傻,把你媽折騰的夠嗆,還差點因此跟我離婚……誰知道遂徊會不會遺傳他爸媽的腦子,莫名其妙開始跟你作。」
「遂徊的腦子確實不太正常,戀愛腦,還有點瘋,我還以為是受精神域混亂長年累月的影響,原來是天生的,遺傳他爸媽?……」
「我在罵人,而你在做什麼,秀恩愛??」
……
兩人又沒什麼重點地聊了一會,應帙的房間窗戶忽然被敲響,轉過頭,看到一個倒掛在他窗玻璃外的哨兵腦袋,像一隻黑蝙蝠。他露出一個極度無語的表情,而懸浮屏幕中的應識箋卻是立刻笑個不停:「朱麗葉,羅密歐來找你了?」
應帙默默掛斷通訊,挺身坐直。遂徊接收到信號,從外面推開窗戶,悄無聲息地跳了進來,然後迅速不見外地撲到床上,太攀蛇利維坦從天而降,落進應帙懷裡。
「為什麼不走門?」
「……有人一直站在走廊上,我怕出門撞到她。」
應帙一聽這個『有人』就知道是誰,他皺眉疑惑問:「這個時間點,周瓊不回房間在走廊上做什麼?」
「不知道……」遂徊被帶跑了話題,沉默了幾秒才想起他來這裡的原因,立刻說,「小咩,我查到兩枚長命鎖上的字的含義了!」
「如意,遂懷?」
「……」遂徊興奮的表情一頓,「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