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時候坐那裡的?」應帙硬著頭皮問。
「我們一直坐在這裡。」應識箋說,「昨晚凌晨2點左右回來的。」
你怎麼什麼都沒聽到!虧你還是哨兵!應帙用憤怒的目光譴責遂徊,而後者竟然一秒調整好心態,面不改色地問:「主席,首席,我媽媽的記憶干預有進展嗎?」
燕煦遺憾地搖了搖頭,抬眸看向應識箋,應主席也放下手裡的杯子,正色道:「進展緩慢,如何解除她的記憶影響還是第二步,我們在第一步就遇到了麻煩,她是一名嚮導,精神域本就比哨兵複雜,更何況還損毀了,我們一開始進入都找不到地方,找到了也不敢貿然闖進,這好幾天過去才勉強敲了個門……」
「謝謝。」遂徊說。
應識箋擺了擺手,「有什麼好謝的。」說著他仰頭喝完杯中的豆漿。
「爸。」應帙倏然開口,「遂徊的記憶也曾經受過影響,或許從他這裡入手會比周瓊那邊簡單。」
燕煦咽下蛋卷,和應識箋對視一眼,同時轉頭看向應帙,聽他有條不紊地解釋:「他是哨兵,精神域完整,幼年的記憶有限,受到的影響應該也相對較小,且容易解除。」
「但是他的精神閾狹窄,」應識箋說,「我們都無法進入他的精神域。」
「這其實也是一個篩選條件。」應帙緩緩走近,「影響遂徊記憶的嚮導一定和他契合,這個條件能夠縮小很大一部分範圍。」
「……這倒是。」應識箋若有所思地說,「契合遂徊,還得是高等級嚮導,小咩你這個A級都被篩除了。」
應帙:「……抱歉啊,你們兩個S級生出了我這個A級,拖大家後腿了。」
燕煦一直沉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倏然眼瞳微睜,是一個想起什麼關鍵信息的表情,但她卻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猶豫了一下,才說:「封存小徊記憶的人,有沒有是阿瓊?」
這倒是個非常合理的推測,但現在周瓊精神域損毀,無從得知她是否和遂徊契合,但身為母子,照大概率事件,二人契合的可能性非常高。
「當初我就覺得奇怪,奧卡姆對龍讓和周瓊的關注度太高了,甚至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把他們抓回來,我們真的很難查到他才是那個幕後的主使人。只是遭遇背叛能讓奧卡姆那麼癲狂嗎?龍讓和周瓊雖然都是S級特種人,但我覺得還不至於讓他那樣不顧一切地追殺。如果不是因為他後期的行事愈來愈瘋狂,我們根本找不到證據。」燕煦說。「他真的藏得太深了,我當年甚至一邊追查組織,一邊在塔里負責他的講座安保工作,差點上台問他要簽名。」
「你的意思是,周瓊和龍讓身上有什麼連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應識箋說。
「不然他們為什麼突然出國私奔?連我們的結合禮都沒來。」燕煦說,「很長一段時間誰聯繫不上他們,包括我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