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霖一頭銀髮,氣質宛如高山之巔上的雪蓮,迎風而立,只是看一眼便覺得是對他的褻瀆。
坐在他右側的便是年僅26歲就結了金丹的燕行,來之前他要收徒的消息就傳遍了玄天宗,不少人對此虎視眈眈。
陳晏禮是條鹹魚,根本沒興趣參加新人大比,這次來也只是來看熱鬧,順便看一下謝晝的英姿,他還沒見過龍傲天呢。
看了幾場無聊的比拼後,陳晏禮就有點困了:「懷酒,肩膀借我一下。」
裴懷酒身子側了側,讓陳晏禮靠得更舒服些。
這一個月的同窗情誼,陳晏禮是真得和他處成朋友了。
裴懷酒這人能處,陳晏禮的作業都是他模仿筆記代寫的。
無論放在哪個裴懷酒都擔得起一聲「義父」!
裴懷酒怕陳晏禮曬,還用手給他擋著太陽,小心翼翼地,像護著還沒過門的媳婦兒一樣。
「第35場,外門弟子陳晏禮對決外門弟子周映。」
陳晏禮起初還以為有跟他同名的,直到台上的師兄報了三遍還沒人應答,陳晏禮才意識到叫的是自己沒錯。
陳晏禮:這誰給我報的名?
陳晏禮慢悠悠地走上台舉起手投降,沒志氣到了極點:「我棄權。」
報幕的師兄也是頭一次遇到棄權的情況,看向身居高位的玉虛真人,請求他定奪。
白玉霖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不准。」
陳晏禮朝聲音處看去,讓我瞧瞧誰口氣這麼大,哦,掌門啊,沒事了。
「周師兄,你我同窗也有一月了。」
周映對這個外門弟子中的擺爛王印象深刻,出色的臉蛋,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勾魂攝魄,整個人卻又似一汪冷泉,誰也不親近,除了裴懷酒也沒見過他和其餘人主動搭過話。
「師弟有話直說。」
「輕點打,拜託了。」
周映和陳晏禮沒過節,他也只是想贏,自然不會下太重的手。
本以為挨點小傷就能下去了,誰知道周映的攻擊打到陳晏禮面前後,竟然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了回去,像長了眼睛般,直直朝周映的面門而去。
周映反應極快,肩膀處的衣服卻沒能逃過一劫,外衫被燒壞了,破了一個大洞,幸好他並未下狠手。
「陳師弟,你身上是有什麼法寶嗎?」
陳晏禮搖了搖頭:「並無。」
報幕師兄只得又去請示玉虛真人。
「平局,晉級。」
陳晏禮感到很自責,財大氣粗地從儲物戒里拿出幾瓶丹藥:「周師兄,剛才的事情我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差點傷到你了,這瓶丹藥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