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宗門間分了批次就算了,同宗門的總不該分散吧。
陳晏禮被安排在主峰了,還是被趕出來前的住處,其餘赤月宗的弟子則是被安排在雨花宮的別院。
陳晏禮帶著裴懷酒回了主峰,身後還跟著懷玉:「燕行,你不解釋一下?」
「這可不能怪我,是他們想你了。」燕行指著身旁一眾熟悉的面孔。
陳晏禮笑了笑:「這事都傳遍玄天宗了吧,你還敢把我安排到主峰,怎麼,給我機會?」
燕行想起這事兒就氣得頭疼:「你還敢提這事,師尊潔身自好了一輩子,現在和你的顏色話本傳的滿天飛。」
陳晏禮屬實被嗆到了,咳了兩聲,這世界這麼癲了嗎?
燕行嘆了口氣,見陳晏禮吃癟也沒有太開心:「且不說這事兒,把你安排到這裡也是師尊的意思,如今你的身份,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懷玉聽到這自信發言就替左護法鳴不平了:「胡說,少宮主在我們視線里才是最安全的,誰知道外面那些東西皮囊下裝的是人還是鬼。」
懷玉:左護法和少宮主才是真愛,給我鎖死。
陳晏禮安撫了一番突然激動的懷玉:「懷玉姐姐,稍安勿躁,他說的確實有道理,這裡清淨,又有玉虛真人坐鎮,那些蒼蠅不敢撲上來。」
懷玉冷哼一聲,別過臉,抱著雙臂站在一旁,鬆了口:「那讓懷酒和你一起留在此處吧,也有個照應。」
陳晏禮看向燕行,燕行點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個提議。
晚上,陳晏禮躺在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之前怎麼沒發現玄天宗床這麼硬。
想起突然失蹤的小呆,陳晏禮心中一陣煩躁。
如果任務能在秘境中順利完成的話,那他很快就可以回現實世界了。
但小呆至今仍是聯繫不上,沒有一點動靜,好像他之前經歷的事是一場虛無的夢一樣。
翻了個身,陳晏禮往牆角又縮了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甩掉心中那些煩躁。
剛有些睡意,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這點睡意全攪和沒了。
陳晏禮懶得走下床去開門,就喊了聲:「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木門推拉的嘎吱聲響起,陳晏禮坐起身來,看向來人,面色難掩詫異。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不用向他行禮,陳晏禮不禁隨意了些,理了理因躺下而糾纏在一起的烏髮,斜倚著靠在牆上。
「我以為你睡了。」白玉霖驀地道。
陳晏禮現在越發喜歡逗人玩了,可能是人之將死,性情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了。
現在玩笑都敢開到白玉霖頭上了:「你不來我怎麼敢睡。」
白玉霖難得沒有古板地教育他,伸出手,掌心赫然是白日裡陳晏禮給他的那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