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晚就想去趁熱打鐵找白玉霖的,但裴懷酒太黏人了,陳晏禮捨不得今天直接把他轟出去,只能明天不讓他進來了。
次日,懷玉帶著一眾人過來敲門了。
陳晏禮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和裴懷酒並肩走了出去。
陳晏禮並沒有給他們秀恩愛的惡趣味:「都張著嘴巴愣著做什麼,去會場吧。」
綰夢戳了戳懷玉的腰,自以為是竊竊私語:「是不是睡了?」
懷玉嘴角難壓:「也快了,你看懷酒的嘴巴,上面有個小傷口,少宮主玩得挺野,不愧是我們赤月宗的!」
陳晏禮:我聽見了……
懷玉and綰夢:低聲些難道就光彩了嗎?
今天的第一場就是青雲宗和赤月宗的比拼。
不巧的是,恰好遇上了安景澄那一隊。
「待會兒記得輸給他們。」上場前,陳晏禮小聲囑咐著。
幾人雖有不解,但也是照做了。
從上場到下場,像過家家似的,感覺像是陳晏禮專業培訓過的一樣,和他新人大比那個死動靜一樣。
安景澄一向冷漠的臉上浮現了抹名為惱怒的神色,站在結界裡,對著躺板板的四個男人道:「若是不想比試直接退賽便是了,既然上來了就好好打,你們這是在侮辱誰?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宗門,一出山就丟盡了臉面。」
雖說良心硬硬的,陳晏禮還是有羞恥心的,尤其是安景澄那指桑罵槐的語氣讓他很不爽。
好吧,他先反思,這個做法的確挺侮辱人的。
但安景澄的固有偏見也挺侮辱人的。
天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皺了皺眉,粗聲粗氣道:「你說我們也就算了,含沙射影我們少宮主我可忍不了了,都給我起來,先揍他們一頓。」
語罷,一腳踹醒了裝死裝的入神且敬業的隊友。
老戲骨了。
安景澄唇邊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嘲諷值拉滿了。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嚴肅了起來,和幾個隊友眼神交流著戰略。
雖說他們修為差不太多,但天肆幾人年紀稍長些,自小就在赤月谷里長大,那種羈絆是同門給不了的。
何況安景澄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打起配合來確實有些生疏,走位都不如天肆幾人絲滑。
短短一息時間,天肆幾人遊刃有餘地carry著節奏,安景澄真氣確是耗了大半。
天肆冷哼一聲,傲嬌道:「給我們赤月宗道歉。」
安景澄才不,提著劍趁著天肆不注意就劈了過去。
偷襲!
陳晏禮氣極,這什麼玩意兒,不行錢不要了,干他丫的。
肩上一道長長的血痕,天肆也不再保留,留下兩人應付著剩餘三人,自己則是和另一個隊友集中火力攻擊著安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