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澄紅著臉給他裹上了被子,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
陳晏禮覺得有些好笑,在他房間裡埋伏的事都干出來了,這會兒害羞什麼,他有的他沒有嗎?
安景澄屏著呼吸拿著解藥瓶子湊近陳晏禮,將藥瓶放在他鼻息處繞了幾圈。
陳晏禮恢復了些力氣,就推開了他的手。
「解藥我明日會讓懷玉帶給你的,你回去吧。」
「等一下,那個,……」安景澄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講出個所以然。
「你是擔心懷玉找不到你的住處嗎?」
「不是。」
這句回答得倒是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安景澄吼完後氣勢都弱了許多:「只是我想起來白日裡那些話,想和你道歉。」
說起來這話,陳晏禮可不忙了:「什麼話,上不得台面嗎?我還真想問問你,是我們宗門上不得台面,還是我?」
「是我太衝動了,只聽了一些片面之詞就說了那些話,對不起。」安景澄垂下頭,不敢直視陳晏禮的眸子。
「你娘沒有教過你嗎?道歉的時候要看著人的眼睛才能讓人感覺到你的真誠,你過來些。」
安景澄身子小幅度地往前傾了傾,又刺蝟一般地往回縮了縮。
太近了,赤月宮的人身上的味道都這麼好聞嗎?
陳晏禮鉗住他的下巴,無害地笑了笑,眼尾上挑,帶著春意:「你躲什麼?」
安景澄別過臉:「我沒躲,你不感覺很熱嗎?」
【安景澄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5。】
陳晏禮鬆開手,似乎是有些累了,沒了和他玩下去的興致:「你快回去吧,我累了。」
安景澄匆匆忙忙又退了幾步,急匆匆地走了,還不忘道:「要是需要我師弟道歉,我明日可以親自把他帶來。」
「不用了,他已經得到教訓了。」陳晏禮可不想再和那位兄台見面了,也不想讓剛開門就這麼刺激了。
安景澄聽到這話似乎還有些遺憾。
安景澄走後,陳晏禮就去沐浴了,順便還換了睡袍,顯然沒打算回來。
陳晏禮一開始還有些躊躇,畢竟他前天晚上才氣走了那人,現在又上門說喜歡他,實在有點太耍人了,他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
敲了門,等了大概五分鐘後,夜風順著領口灌進去,陳晏禮小聲吐槽了句:「好冷,再等一分鐘,不開門我就走了。」
門倏地開了。
白玉霖的狀態很差,他的身形似乎消瘦了許多,僅僅兩天而已。
面容透露著濃濃的疲憊感,陳晏禮這才意識到他的無情道破了。
外面著實有些冷,陳晏禮扶著他進了屋後,就把門鎖上了。
「我給你的丹藥呢?為什麼不吃?」
白玉霖神色淡淡,似乎覺得無關緊要般:「丟掉了。」
陳晏禮只覺得氣上心來,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