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廷還有些不信,他花這麼大價錢,結果就換來一句話,確認道:「就這麼簡單?還有別的方法嗎?」
「若是另一方死了,用和另一方有血緣關係的親屬的血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麻煩了些,要連續服用這名親屬的血七日,才可引出情蠱。」
陳晏禮說完,也不顧賀一廷有些陰沉的臉色,就準備走了。
從賀一廷這賺來的錢,足夠支撐這個燒錢的課題研究出結果了,他可以準備下一個課題的經費了。
在下一個課題敲定之前,陳晏禮打算給自己放幾天假。
「站住。」賀一廷叫住陳晏禮,「你一早知道中情蠱的人是我了吧。」
陳晏禮點了點頭:「情蠱很難煉,外婆告訴過我,我媽有一對。」
賀一廷突然開始煽情,講起他和陳絳的往事:「我很愛你媽媽,但我迫於家族壓力,不得不娶了賀然的媽媽。」
「你媽媽只是個從大山里走出來的無依無靠的女人,救不了我的公司,可賀然的媽媽不一樣,只要我娶了她,我的公司就能渡過難關,起死回生。」
傅景韞拳頭硬了,這哪裡有愛啊,全是對陳絳身份的貶低。
「她當時懷著你,我向她保證過,只要公司渡過難關,就和賀然媽媽離婚,可你媽媽不願意等我,一個人收拾行李跑了。」
「我和賀然媽媽結婚後,公司確實好轉了,在她的幫助下,公司的業績越來越好,我們有了一個孩子,就是賀然。」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敢對其他女人動心,都是因為她口中的情蠱。」
「當年太過天真,以為一句我愛你就能天荒地老,我知道她的身份,她說她給我中了情蠱,要是我變心,就會痛苦死去,還問我怕不怕。」
「我當時很堅定地告訴她我不怕,她只是笑了笑,並未說話,我也只當她是在開玩笑,可這幾年,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我那天在照片上見到你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你是她的孩子了,你長的和我完全不像,也就是那天,我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中了情蠱,身體越來越差了。」
陳晏禮靜靜地聽完,什麼也沒說。
後面的事情陳晏禮已經知道了,陳絳懷著孕回了老家,生下他,又將他一個人撇下。
陳絳把他丟給了外婆,當做新的驅蠱師培養,一個人去了。
當時陳晏禮尚且年幼,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拋下自己而去,一度認為自己的存在是個錯誤。
外婆那時對他的訓練十分嚴厲,給他看了一個男人的照片,說這就是他爸,死了,他媽因為接受不了,生下他隨他爸去了,以此來搪塞他。
他年幼,深信不疑,知道媽媽是因為太愛爸爸才去世的,不是因為不愛他,才不哭鬧。
他年幼時,除了與外婆能說上幾句話,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地窖里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