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秋白一向對當男小三沒興趣,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就這樣席間的人也不準備放過他,給他灌到只能勉強直立走出包間,下一刻便栽倒進霍峋的胸口裡,摟著霍峋僵硬的腰背不肯鬆手,小聲哼哼。
霍少爺立刻盡到一個保鏢的職責,抬手擋去那些人想來捉鄭秋白的手,冷著臉鉗著人往車庫走,「告辭。」
甩開人堆兒,原本還扒著霍峋領子小鳥依人又難受哼哼的鄭秋白立馬睜開了眼,得體地站直了身子,仿佛剛剛那個耍酒瘋的人不是他。
懷裡一空的霍少爺覺得自己被騙了,「你?」
「不這樣他們怎麼能放我走?」鄭秋白點點自己的太陽穴,「學著點,以後你也會有應酬。」
跟著鄭秋白這幾天,霍峋算是親眼看見了鄭蝴蝶的生活,他比在會所還精於人情應酬,也比在會所時更加活色生香,那些人沖鄭秋白伸出的手,流露出的貪婪視線,像是在看一個物件般輕蔑。
連自己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鄭秋白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霍峋想問,卻發現自己沒資格問,而金玉庭的員工里也沒人能講清,他們只說鄭秋白是燕城最大地產商的兒子,極有身家背景,不是普通人。
可霍峋太清楚特權階級之上的人是什麼模樣了,那不是鄭秋白的模樣,不是那般,待價而沽的模樣。
鄭秋白還不知道自己在霍峋心裡成了謎團一般的人物,阿良外出幾天都是霍峋在跟他參加飯局,他還怕霍少爺沒法任勞任怨,結果發現對方倒是意外的靠譜。
除了自己喝多的時候,總甩一張臭臉。
四月底,與鄭秋白上輩子記憶相當,海灣一代走私案成了新聞里連環播報的重大案件。
因其稅務問題,無數海上運來的商品、價值數千萬的香菸酒水被統一扣押銷毀,轟動一時。
海外走私商品嚴禁與否、舶來品稅收問題,徹徹底底成為了熱門討論。
這下,休憩在家的鄭秋白電話幾乎都要被打爆了。
金玉庭的銷售經理激動地在話筒里催鄭秋白快點回來開工,許多VIP都要買酒預存,原因無他,燕城大部分會所人頭馬之類的高端貨不是漲價就是沒貨。
經理簡直要覺得他們小老闆是有預知能力了,現在,別說區區燕城,就是整個華北區,也找不出來哪家會所高端酒水庫存比他家倉庫里的貨多。
鄭秋白相比之下分外淡定,凡事如他預料一般走向,讓他有種穩妥的安心,「通知他們限貨,多要的話,拍賣會上見。」
順理成章,比酒更先搶起來的,是金玉庭拍賣會的門票。
與此同時,港灣讀書的葉聿風聯繫上了鄭秋白,他在話筒那頭急躁發問:「爺爺想徹底公開那個私生子!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這次是專門籌備的晚宴,大概是面向葉家全部的合作夥伴和盟友,真真正正承認一個新的繼承人。
可惜鄭秋白不知道,他不姓葉,有時候這點不同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