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那個跟著你的霍小哥呢?他能喝嗎?實在不行叫他來上班?」薛柔擋酒行,但要是擋鹹豬手,那還真沒有男人眼疾手快。
「沒事,你別擔心了,我能行。」鄭秋白笑笑,他一貫會裝,裝醉裝病裝頭暈,躲酒他還是在行的,躲不過去就喝,喝酒他也是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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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葉家的晚宴後,杜希和身邊幾個朋友就沒聯繫上鄭秋白,那天晚上,杜希攛掇了幾個家裡有警署關係的朋友也幫著找了,只是搜遍市區也沒能找到人。
還好後來聽了從葉家傳來的小道消息,說鄭秋白沒什麼大礙,甚至那藥似乎也沒進他的嘴裡,言家和葉家也都暫時把這事放下了。
可杜希發給鄭秋白的消息通通石沉大海,這還是頭一次。
他擔心鄭秋白,聽說金玉庭重新開業,趕忙就訂座了。
眼看鄭秋白全乎人一個從門外進來,杜希懸著的心徹底放下,「秋白。」
今晚的鄭秋白照舊穿的春夏款西裝,薄薄的,不算修身,只是西裝里打底的襯衣換成了一種絲綢般的材質,淡米色,在酒吧卡座四周不規則的射燈照耀下,隱隱有點透。
倘若角度合適,可以看清他平坦的胸膛和腰腹輪廓。
這衣裳再搭上鄭爺素來顛倒眾生的風情相,一路走過的包間裡不知道拍掉幾隻落在他大腿和腰間的狗爪子了。
為了防止被灌,鄭秋白一早往西裝衣領上撒了些白酒,周身不再是干冽的男士香水味,想要近他身,得忍這沖天的酒氣。
「杜希,老梁。」這兩個是靠譜的,鄭秋白怕熏到他倆,主動脫了西服外套。
坐在杜希身側的梁明成深知兄弟那點小九九,捏捏鄭秋白的肩膀頭子,開口就是問:「老鄭,你身體沒事吧?」
也是一路被問過來,鄭秋白眯眼啟唇,「你看我有什麼事?」
「哎呀,這裡是我跟老杜,都是自家兄弟,就那下藥的事,你沒中招吧。」
鄭秋白早準備好了糊弄的說辭,「中招了我還能坐在這兒?我該坐在法庭和言問澤對簿公堂了。」
「沒事就好。」杜希臉上沒了平日寬和的模樣,「言問澤應該被禁足了。」
鄭秋白今晚倒是頭一次聽到言問澤的消息,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懲罰,他也不意外,畢竟他人的確「沒吃藥」,還好端端地繼續開業經營,看樣子也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真可憐。」鄭秋白嘲弄勾唇。
杜希左右看看,借著DJ打碟的噪聲繼續道:「還有,言家那些開在遊戲廳下面的地下賭.場,昨天晚上被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