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只被欲.望驅使,那人和畜生又有什麼分別,他怎麼可以淪落成那樣的東西?
「你太過分了!」
這是眼睛紅紅的霍少爺對鄭秋白最後的控訴,之後他就進了更衣室,換上了來時穿的得體衣裳,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了。
被拋下第二次的鄭爺輕輕舒了口氣,他希望這次霍峋再也不要回頭來找他了。
霍峋跑了,鄭秋白原本能提早下班,可誰承想他晚間剛吞下兩碗麵條,眨眼又餓了,於是乖乖坐在辦公室里,等著後廚的員工加餐,準備吃飽再回家。
一般情況下,金玉庭的員工餐是什麼,都取決於今天採購的新鮮食材還剩下什麼。
如果剩的不多,各個部門就會自發訂購周圍小店的餐食,如餄烙面、沙縣小吃。
今晚金玉庭的員工餐的吃的實在不錯,大廚將兩天剩下的海鮮整合整合,燉了一鍋魚片海鮮粥,裡面有黑魚片,瑤柱,象拔蚌,還放了薑絲驅寒。
粥燉的時間夠久,米粒晶瑩剔透,又濃又香。
半夜喝這麼一碗,那真是幸福。
阿良本來不餓,都硬生生塞了一碗進肚。
只是到了鄭秋白,剛一掀開面前的碗蓋兒,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魚腥味。
大廚為了討好老闆,給鄭爺那碗多放了許多海鮮進去。
看見滿滿當當白生生的魚肉,聞到那好像站在殺魚攤兒前般的腥氣,鄭秋白不僅沒有了胃口,他還反胃,想吐。
這想吐的感覺昨晚上就找上門過,於是鄭爺忙不迭衝進了廁所,一邊嘔,一邊讓門外的阿良速速把那碗粥處理乾淨。
「太腥了,這魚殺完沒有去腥嗎!?」鄭秋白嘔地額頭直冒青筋,真像是要把胃從嗓子眼裡倒出來了。
「這腥嗎?」阿良傻眼,他不知道老闆從哪聞到的魚腥味,他鼻子使勁抽動,卻也只聞到了空氣里瀰漫的海鮮粥香氣。
更何況,金玉庭的大廚,那都是多少年的老師傅了,壓根不可能犯殺魚不去腥的錯。
從衛生間出來的鄭爺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鼻子,「很腥。」
最終阿良將那碗粥處理乾淨,轉頭又給鄭爺端來個後廚果盤清口。
鄭秋白掃了眼全是西瓜蜜瓜聖女果的果盤兒,重新來了點食慾,但比起瓜類,他其實更想吃山竹。
山竹後廚也有,阿良又小跑去拿了一碟子回來。
吃了幾大塊西瓜,又吃了一碟子山竹的鄭秋白總算吃飽肚子。
心滿意足的鄭爺回到家,洗漱過換上寬鬆浴袍,靠在沙發上看深夜電影,這是一部港灣的警匪片,全是驚險刺激的大場面,鬧哄哄的,鄭秋白也不覺得吵。
畢竟這個點兒,可還不到他這個夜貓子該閉眼睡覺的時候。
鄭爺一直以來的習慣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