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惡作劇也要有個限度。
只可惜鄭秋白打是沒打到過霍峋,罵他也罵不改,講道理更是講不通。
霍峋每天如一日「喜歡你」,就跟固定問候似的,只是鄭秋白覺得他這句話換成國罵更合適兩人之間的關係。
一直扯這種謊不膈應嗎?
可就算是謊話,說的次數多了,也總會有人信,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
記不清是哪次,鄭秋白告訴霍峋,他絕對不會在當下這個時候談戀愛,所以霍峋再喜歡他,兩個人也沒可能。
不過他平等對待每一個對他有熾熱感情的人,所以他能滿足霍峋想親他的願望。
鄭老闆真是誠心膈應人,也如願看到了霍峋黑沉沉的臉色。
正當他以為霍峋要被噁心壞時,霍少爺下一句卻是:「可以。」
「?」可以?
「但你和我親嘴那天,不能再和別人親嘴,我有潔癖。」
「?!」潔癖還可以?!
霍峋的初吻是生澀的,他有模有樣地用嘴巴碰了碰鄭老闆的嘴,兩人貼合的時間不過一兩秒,而後便羞澀退開,這就算是親了,比幼稚園的還純情。
鄭秋白對此麻木到面無表情。
這在鄭老闆看來,都不能算是親嘴!
但他依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霍峋害羞的樣子太嚇人。
霍峋真的是在害羞,那臉上半點厭惡都沒有。
鄭老闆終於開始懷疑自己這招險棋徹底走錯了,他原以為自己在跟霍峋拼對彼此的容忍度和耐心,但現在看,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受折磨。
受折磨。
真的很折磨。
對著霍峋的臉鄭秋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反正那個逐漸習慣與接納,把接吻變成激.吻的人,肯定不是他。
這件事是鄭老闆同霍少爺的小秘密,他們兩個在外都是要臉面的人,悄悄做這種事,也只敢在貼了防窺膜的車裡、鄭秋白的辦公室里、金玉庭後院的小巷子裡。
總之,比偷.情還像偷.情。
親完的鄭老闆一擦嘴巴上的口水,照常工作。
霍峋同樣,他照常挨罵。
這事叫霍家發現,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因為霍峋膽子比鄭秋白大的多,哪怕霍嶸千里迢迢趕到燕城觀摩這個弟弟打工,霍峋也不怕這個三哥,依舊保持著每天都要親親鄭老闆的習慣。
鄭秋白都覺得他瘋了,一門之隔,霍嶸就在外面。
霍峋短暫放開他,「你才知道?」
鄭老闆從溫柔鄉中抽離,意識到原來這小子的套兒在這兒等著自己,「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