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灼熱的掌心覆蓋在鄭秋白的小腹上,輕輕摸了兩下,順勢低頭去吻鄭蝴蝶的耳垂。
鄭秋白壓根沒注意到霍峋的動作,他低下頭,把霍峋的掌心稍微用力地摁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有些焦慮道:「摸到了吧?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有個奇怪的東西。」
噘著嘴親了個空的霍少爺也終於注意到了手下的觸感,好像的確不太對勁,他立馬冷靜下來,摸索著問:「這是寶寶頭嗎?」
「頭這麼大,那它的腳豈不是要踹到我肝兒上了?」這異物有霍峋的拳頭那般大,如果是胎兒的腦袋,那加上身子,鄭秋白現在的肚子可裝不下。
兩個新手爸爸面面相覷,霍峋看到了鄭蝴蝶眼裡那一點點擔憂和無措。
在和孩子有關的問題上,鄭秋白也做不到像平時一般理性睿智,他只害怕,肚子裡萬一長了什麼不該長的東西,擠占了寶寶的生存空間。
「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霍峋沉心靜氣道。
鄭秋白已經明晃晃流露出擔心的神色,那他更要表現的淡定,不能再傻哼哼地追問,施加無形的壓力給對方,「我給醫生打個電話,先問一問,再約一個明天的就診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鄭秋白點頭,其實霍峋的處理方式和他一個人會做的事情相差無幾。
但從霍峋那聽到詳細又靠譜的安排,竟然還真的讓他下意識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兩輩子的經驗都在告訴鄭秋白,眼前的人,是可以依賴也可以示弱的,甚至對方會毫無怨言為他收拾爛攤子。
霍峋站在床頭給趙院長打電話,對面嘟嘟了兩聲接聽了。
趙澤霖的私人號碼,是看在霍峋在京市私立醫院儲值足夠豐厚的面子上給對方的,可這絕對不代表,對方可以在深夜他已經睡下的時候打過來。
只是想想霍峋的身家背景,趙澤霖從醫以來從不和錢過不去,只好打起精神接電話,「晚上好呀,霍先生,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嘛?」
「抱歉,這麼晚打擾您了。」霍峋掌握了社交禮儀,伸手不打笑臉人。
「您太客氣啦,是鄭先生遇到什麼事情了嘛?」
「是今晚我愛人肚子下面突然摸到了一個硬物。」霍峋坐到床板,伸手輕輕按了按鄭秋白的肚子,「應該是圓形的,您知道這是什麼嗎?」
「肚子下面?具體是哪裡呢?」
「肚臍下面,大概三指的位置。」
「啊,肚臍下面呀。」趙院長獨特的輕快港灣腔調從話筒里傳來,他像是已經猜測到了什麼,引得兩個爸爸都緊張起來。
「如果摸起來沒有任何痛感,那摸到的應該是增大到盆腔外的子宮。」
鄭秋白肚子裡的孩子即將邁進第四個月的征程,早不是小小的胚芽狀態了,而孕夫肚子裡的子宮也隨著寶寶的長大變成了甜瓜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