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真切明白了,霍峋在每一次被他故作聰明地蒙在鼓裡時,到底有多落寞難過。
這麼看,至少霍峋先前說的沒錯, 相愛的兩個人除卻身體上赤裸相見, 內心與思想也該坦誠;行動上緊緊相擁,習慣上也該彼此寄託和依賴,共同面對未知的一切。
霍峋雖然年輕, 但他的愛情觀,實在是比鄭秋白正常且正確許多。
於是靜靜洗漱完的鄭秋白深吸一口氣走出了衛生間, 慢慢繫著睡衣上的紐扣。
今天晚上已經徹底失去搞事興致的鄭爺發現霍峋也沒在床上,「你在幹什麼?」
「把你的正裝掛起來。」霍峋回頭,手上捏著兩個禮服衣架,這是他剛剛叫保鏢出去買的。
鄭蝴蝶這摸起來就是名貴布料的正裝摺一下就要起褶子,不可能直接掛到衣服鉤上,也不能用隨隨便便的鐵質衣架,那會在肩膀上支出不好看的形狀。
因為鄭秋白的衣櫃實在是『非富即貴』,加上鄭蝴蝶對這些衣裳也實在喜歡,霍峋如今是深諳各種不同面料定製正裝的養護指南。
霍峋上輩子對他自己的正裝都沒有這麼精細對待,不過他的衣服往往穿一次也就讓傭人扔了,不會再穿第二次,更談不上保養與否了。
合上衣櫃,霍峋攬住了站在身後看熱鬧的鄭蝴蝶,伸手摸了摸對方的後腦,確認他的頭髮已經完全吹乾,才半抱著人往床上走,體貼道:「今天你太累了,早點休息吧。」
鄭秋白抓住落在自己腰側的大手,輕輕往自己的小肚子上拽,「先等等,你摸摸這兒。」
「嗯?」霍峋受寵若驚。
這越來越鼓的小肚子是鄭蝴蝶的敏.感地帶,摸一下就癢,所以平時都是霍峋趁鄭秋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手伸過去。
這還是鄭秋白第一次主動要他摸肚子。
是撒嬌吧?
是撒嬌!
霍峋盯著鄭蝴蝶沐浴後的白皙側臉,視線從鄭蝴蝶飽滿的額頭一路向下,滑過那精緻的鼻尖兒,最終落在那淡色的唇上。
對方還沒有察覺他過火的注視,一門心思把他的手往肚子上拽,催促道:「你快摸摸看呀。」
「你還不累嗎?」
「這有什麼累的?」
站在一個年近三十的成熟男性視角上,此刻的鄭蝴蝶相當可愛,一想到這是他名正言順的愛人,將鄭秋白的行為誤認為是某種暗示的霍峋腦袋更加七葷八素一團漿糊了。
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