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8頭病羊,2頭病牛,先灌藥觀察。
「大羊灌100毫升,一歲半到兩歲的羊灌75毫升,一歲到一歲半的羔羊灌50毫升……酌量增加或減少。
「備好生蛋清、羊奶牛奶、硫磺粉和氧化鎂,如果有牛羊出現中毒反應,立即灌上解毒。」
說罷,她又將胸背挺得更直了一些,用更果斷的語氣向陳社長申請:
「開始吧,陳社長。」
陳寧遠沒聽到林雪君許諾,但從這位小同志堅定的眼神,和說話後咬緊牙關發出的細微聲響,仍看出了她的慎重和決心。
他知道身邊每一個人都對做這樣的決定感到害怕,怕錯誤的路走得越遠,結局時,希望坍塌得就越厲害。
也知道許多人心裡仍有諸多遲疑,林雪君的想法落地時未必順暢。
是以他既沒有過多的發問,也沒有直接開口下命令安排大家聽她的話,而是輕聲問:
「在首都時,看過非常非常多病理描述,讀過大量專業書籍吧?
「看過第六生產隊的病畜後,來第四生產隊之前的路上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吧?
「各種可能性都排演過了是不是?」
林雪君聽到陳社長的話,雖然還沒明白他是想通過她肯定地回答他這些問題,來消解大家的疑慮。
但她實打實是看過大量的書,也深思熟慮過的。
「來草原前,所有我能搜羅到的書都看了,能學的知識都盡力去學了。」她上一世就生在牧場,看過父母養的牛羊生各種病。
大學和研究生多年,她認真苦學,更在網際網路和圖書庫龐大的資料間日復一日地艱難遨遊。
「來時的路上,我的確做過大量的設想和排演了。」
說著,她掏出兜里揣著的本子,一頁一頁地翻給陳社長看。
上面羅列了所有跟此次病畜相關的、她能想到的疾病,在這些疾病四周,有許許多多她思考時填上去的或大字或小字的補充。
大量的病症都被她又用筆一項項劃掉,最後留下來的,最有可能性的那個,就是混雜在這些紙張間的【捻轉胃蟲病】。
因為是在路上捧著本子做的記錄,這五個字寫得歪歪扭扭,圍繞著它們的那些分析式的標註更潦草到別人根本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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