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阿姨說了你的狀況,她說你長年接觸木頭和工具,手肯定經常磨破,讓你往傷口上抹這個。還有,要是手干,皴裂了,或者冬天凍瘡,就抹這個。」塔米爾又指了指另一個小瓶子,「這是日常護理用的,你活得精細,抹得了這種香噴噴的東西。」
聽著塔米爾一口一個『林阿姨』,穆俊卿心裡的滋味極其複雜。即便捧著禮物,也還是有想揍塔米爾一拳的情緒在蠢蠢欲動。
這傢伙壓根兒就不知道什麼叫低調,他血液絕對是由『炫耀』構成的!
塔米爾卻並不在意穆俊卿收禮物後的反應,他送到了就開心了,又拿出一袋果乾放在陳木匠面前的木桌半成品上,笑著道:「香蕉干,咱們這邊沒有的水果,可好吃了,特別不容易買,陳大叔你帶著兄弟們嘗嘗。」
說罷就要走,腳尖才轉向又忽然想起什麼,再次拉住穆俊卿,問道:「小梅咋不在院子裡?衣同志她們也沒在家,就大母牛巴雅爾帶著大動物們在看家,人都去哪兒了?」
「都在草原上,蘇聯來了個科考團,來考察咱們治理旱災和蟲害的情況,前些日子從羊牧場往牛牧場去了,說不定現在就在你家氈包里呢。」
「那妥了,我正好回家呢。」說罷,塔米爾風風火火地走了。
又往大隊長等人家裡送了些禮物,塔米爾便往知青小院拐去,一些吃的留在院子後面的倉庫里,給自己爸媽弟弟帶的東西和給小梅的禮物背在身上,便要騎上自己養在馬廄里的大馬往回趕。
出門時正巧遇上巴雅爾早上趁太陽不毒的工夫帶著小弟們上山,他好心情地往巴雅爾嘴裡塞了一片香蕉干,看著它一邊啃一邊仰頭,小小一片果乾卻嚼得口水直流,塔米爾得意地拍拍巴雅爾的腦門兒,又往兩隻小駝鹿嘴裡各塞了一片,這才幫它們關上院門,轉身往駐地外去了。
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天奔波的青年仿佛有一身用不完的精力,沒歇息一會兒,又踏上了旅程。
…
路過羊牧場的時候,塔米爾小繞過去,不期然看見了被框在奇怪的四面透風的大盒子一樣的裝置中的大白馬。
奧都看見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剛下火車又坐馬車到冬駐地又騎馬趕來羊牧場,只高興地拽下他,直接當大牲口用——
當即讓塔米爾這個壯小伙撐住大白馬的右肩,然後和阿木古楞解開大布單等裝置,讓大白馬架著右前腿不著地,拿塔米爾當第四條腿,鬆快鬆快。
塔米爾撐著大白馬體重四分之一,大概250斤的體重,一邊打量馬腿上綁的架子,一邊罵奧都和阿木古楞。
奧都嘿嘿笑笑當沒聽到,轉身跑去轟小小狼。這傢伙雖然不咬羊,但它最近學會跟著還有奶的母羊偷奶喝了——整個羊群里,誰搶奶能搶得贏它啊?膘肥體壯的肉糰子,怎麼這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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