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志真的太聰明了,她仿佛擁有一雙洞察科學的眼睛,邏輯、思維、智慧都常令我驚嘆。
「太妙了!太妙了!一直停滯的研究這下可就找到突破口了,咱們帶著生物學的老教授開幾次會,把研究方法和方向都敲定了,咱們就去南方找個實驗室,開始尋找神奇的『噬蟲菌類』!」
林雪君雖然沒有在信中直接指出『綠僵菌』——畢竟即便國外在1879年就在死亡的金龜子身上發現了綠僵菌,但針對它的使用和更明晰的研究推進是很慢的。對於這種菌類生物藥劑,國內更是到了林雪君穿越前才慢慢使用起來。
她現在直接將之道出未免太逆天——但能給出這個足夠明確的方向,對於杜川生等研究者來說,也避開了無數耗費大量時間、精力和資源的誤區。
「如果真的發現了,就命名為『川生菌』『鳳池菌』。」丁大同笑著哄杜教授開心。
「用我的名字命名?哈哈哈,不,還是叫『小梅菌』。」杜川生捏著信紙,果然開心起來。
塔米爾很替杜教授高興,卻還是有點笑不出來。
「離開親朋,不捨得?」丁大同又轉頭照顧其塔米爾的心情。
「是啊。」塔米爾點點頭。
「之前還很羨慕你能經常跟林雪君同志一起勞動,冬天在冬駐地更是能跟她學習各種知識。現在把你拉到我們身邊,倒是跟我們一樣離林同志遠了。」丁大同嘆口氣。
「……」塔米爾抿著唇,他失去的何止是不能跟小梅一起工作的機會而已呢。
「哎,人生很長的,像我們這些老一輩人,小時候哪想過忽然要去大洋彼岸讀書。在大洋彼岸的時候又哪想著會回到首都工作?當年我離家的時候,一起學習的朋友覺得這輩子也見不到我了,十年後我們還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呢。」
杜川生興趣仍舊高昂,他望著塔米爾,認真道:
「你怎麼知道小梅會在草原呆一輩子?愛草原,就一定要留在那裡嗎?也許來首都能為草原做更多事,所以她也過來了呢?現在遺憾這一冬的分別,說不定反而抓住了以後一直同她一起勞動的機會呢。」
拐上樓梯,他忽然轉頭對著站在下一階的塔米爾道:
「也搞不好我要帶著你去草原實地考察,忽然就回去了呢。
「年輕人不要為一時的分別和得失傷心,人生啊,有時候是個圈兒。」
說罷,杜教授一步跨兩個台階,大步流星登上階梯,拐進自己辦公室,找到林雪君上一封信,將兩封信合併後,又站在辦公桌邊讀了一遍。
困境忽遇新方向、新希望,他忍不住再次昂首大笑。
杜教授想怒就怒,想笑就笑,想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鬢邊雖已有白髮,卻全為研究和知識而生,不受半點世俗侵擾,眼底眉上竟還有幾分孩童般的率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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