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生接過遲予遞過來的已讀罷的信件,轉頭望向窗外,認真思索起塔米爾的提議。
……
草原上,從來沒有得到過綠僵菌,卻在給杜教授的信里信口雌黃的大騙子林雪君同志剛給幾個生產隊春牧場上的牛羊馬匹打完了疫苗,騎著蘇木風塵僕僕地歸家。
為了掩飾她的謊言而背鍋的小紅馬赤焰和小小狼灰風也在回家的隊伍里。它們是天真的動物,並不知道背黑鍋為何物,依舊快活地在春天返綠的草場上自由奔跑。
只要林雪君摸摸它們的頭,朝著它們開心地笑,它們就很開心了。什麼黑鍋不黑鍋的,背就背了,既不影響它們吃喝,也不影響它們搗蛋,那就可以豁達地完全當其不存在。
回到生產隊後,大家又要開始準備騸公畜、剪羊毛節、動物們再一次的體內外除蟲。
草原上的人,是整日圍著牲畜們轉的勤勞小蜜蜂。
小銀狼日漸長大,被阿爾丘養得會狗坐,還會狗叫和搖尾巴,幾乎已經完全是阿爾丘的孩子了。
赤狐在林雪君的院子裡呆了1個月,傷口養好後雖然留了個疤,但毛髮足夠厚,那一塊禿漸漸被掩藏得幾乎看不見。林雪君放生它的當天它在駐地門口轉了一圈兒,就又跟著林雪君回了院子。
不愧是知青小院裡最狗腿的動物,它被解開繩子後就開始跟著沃勒溜須拍馬。從自己碗裡給沃勒叼骨頭叼肉、捉到小兔子送給沃勒、在沃勒靠近自己時立即壓低腦袋俯低身體一邊嚶嚶叫,完全一副佞臣模樣。
但不得不說,的確有用。沃勒起初只是不搭理它,對待林雪君救治過的動物,除了那隻曾經在它頭頂拉粑粑的小鬼鴞外,沃勒都會收斂攻擊性,將它們視作無物。但隨著赤狐整日給沃勒上供,天天跟在沃勒身後溜須拍馬,沃勒居然也漸漸接受了它,在巡邏的時候允許赤狐跟著。
於是在這一年的春末夏初,生產隊裡的社員們發現沃勒巡山的隊伍里出現了一抹特異的橙紅色身影。像一抹流動的火焰般,在大黑狼身後竄來竄去。
「人家都說狼狽為奸,原來狼和狐狸也能玩在一塊兒。」穆俊卿站在碎石路上,看著與巴雅爾的隊伍擦肩的沃勒隊伍,搖頭感慨。
「這不是狼狽為奸的故事。」阿木古楞剛幫林雪君他們的小菜園子澆了水,走出來後接話道。
「那是什麼故事?」穆俊卿問。
「這是狐假虎威的故事。」阿木古楞答。
「啊,哈哈哈,還真是,生動啊。」穆俊卿品一品阿木古楞的話,只覺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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