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咬住唇瓣,差點叫出聲。
下一刻,手被抽了出來,微微揚起。
耳際,是裴硯清清冷冷的嗓音,他的聲線中甚至帶了濃濃的嘲諷:「她是我的女人……」
說著,另一隻手勾住姜姒的下顎,眸底沒有溫度:「寶貝,你真的在外面養男人了?」
姜姒清楚看到,他眼底有猩紅火光在跳躍。
她下意識搖頭。
裴硯勾唇,抬眸掃向眾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這些記者哪裡還敢問問題,連滾帶爬溜了。
一場完美的婚禮,因為這群記者,成為虎頭蛇尾的遺憾。
宋達明雖心裡不滿,送姜姒和裴硯時,還是點頭哈腰對裴硯道:「裴總慢走。」
只是等車子遠去,他臉上立刻換了副陰沉的面孔。
宋子敬湊上來:「好好的婚禮,都讓姜姒毀了!還有妹妹……」
宋達明回頭,瞪宋子敬:「急什麼,沒見著她好日子快到頭了嗎?」
宋子敬微微睜大眼睛,不解看父親。
宋達明也不解釋,轉身離去。
姜姒上了車,才發現她的手還被裴硯攥著。
他以前不是沒有牽過她,但是都是在床上,在事後,在他心情極好的時候。
他會牽著她的手,細細密密的吻著,而每每那個時候,她總會產生裴硯是愛她的錯覺。
「想什麼?」裴硯清冷的嗓音,在車內,竟然勾出一絲和往日不一樣的繾綣。
姜姒偏頭去看他,眉眼一點點變得溫順。
「在想先生什麼時候耐心耗盡,放我?」
說話時,她低頭看裴硯的大掌。
前排的魏秘書聽到這話,悄悄地把擋板升起,努力把存在感壓到了最低。
裴硯把姜姒的手扯到了懷裡,把玩著:「我說過了,玩膩之前。」
姜姒抿唇:「可我最近踩了很多雷,先生似乎一點兒也不怪我。」
不僅不怪,反而……有種她看不懂的深陷其中的自得其樂。
就比如剛才……
裴硯從不會在外人面前承認他們的關係,哪怕是在熟人之間,也從沒說過,但他這次卻在記者面前大大方方承認了。
裴硯挑眉,清冷眸子落在姜姒身上,唇微勾,寵溺而又縱容:「我倒是挺喜歡這幾天的你。」
姜姒渾身一震,無措地握緊拳頭。
半晌,她挺直脊背,勾唇淺笑,壓住語氣里的顫音:「先生一直不願意放我走,是因為到現在還懷疑五年前的藥是我下的吧?」
五年前,她在母親急需要一筆救治費時,收到棠藝暖的電話。
她告訴她,裴硯被下藥了。
只要她願意成為裴硯的解藥,她就給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