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跟她見禮時,年淳雅擺足了惡毒的架子,並未讓她們立刻起身,而是把她們晾在一旁,掀眸朝李氏看去:「說來還未同李側福晉道一聲謝。」
李側福晉聞言,警惕心提到了最大:「你什麼意思?」
年淳雅笑道:「這兩日我這身子覺得鬆快了不少,可這方子卻還是那麼個方子,仔細想來,許是李側福晉為我在佛祖前祈福時心意誠懇所致,所以今日我除了給新人備了賞賜,還給李側福晉備了一份謝禮。」
桃香捧著本書來到李側福晉很前,上面金剛經三個字赫然映入李側福晉眼帘。
「這佛經是爺為我祈福時親手抄寫,如今贈與李側福晉,由李側福晉在佛前誠心念就,想來我這身子會好的快些。」
李氏被年淳雅幾句話捧的騎虎難下,只得強忍著嘔血的衝動讓蟬衣收下了這本丟也丟不得的金剛經:「年側福晉放心,姐妹一場,本側福晉必然誠心。」
誠心讓你病的起不來。
年淳雅不去理會李氏的口是心非,報了此前李氏三番兩次找茬的仇,這才看向還在行禮的兩人:「瞧我,只顧著同李側福晉說話,倒是疏忽你們了,快起來吧。」
郭氏連道不敢,烏雅氏雖心下憤憤,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照例給了見面禮,二人又認過了比她們早入府的格格們,請安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才散去。
第11章
正院外,李側福晉咬牙看著年淳雅走在她前面,心頭那股火氣不上不下,瞥見被丫鬟拿著的那本金剛經,李側福晉恨不能撕了去。
賤人,天生就和她犯沖。
她站在原地不走,跟在她身後的那些格格也不能越過她先離開,就只能扎堆站在正院門口。
李側福晉轉身看著身後的那群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後,臉色有些許白的郭氏。
她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郭格格,昨兒個好歹也是你侍寢,福晉也不曾虧待你,今兒個也不說好好打扮打扮,偏生白著一張臉,看了就讓人覺得晦氣。」
李氏的聲音未曾收斂,甚至有意的揚高了聲調,就是為了指桑罵槐。
還未走遠的金風聽了,不高興道:「李側福晉這是意有所指。」
誰人不知這府里她家側福晉病弱,即便是上了脂粉,也遮不住那三分病態的白。
年淳雅倒是看的開:「我才當著眾人的面兒下了她的面子,她心裡有氣也是正常。她既然沒有明著說,那我也不必往自己身上攬,否則這不痛快,豈不是自己找的?」
再說了,她也並非無事生非,她穿過來的這些日子裡,李側福晉沒少找茬,她回敬一二,並不過分。
金風笑了:「側福晉心胸豁達,奴婢萬不能及。」
經歷了一場變故,側福晉身上的那層枷鎖好似不見了,心思也沒有之前敏感了,這是好事兒。
主僕二人慢慢離開李氏的視線,當做沒聽到李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