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霎時安靜下來,空氣都有些凝滯。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就有人來傳話,說皇上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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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回府時天色已晚,他先去了趟正院,聽烏拉那拉氏說了今日賞梅宴發生的事後,也沒多留,就起身離開。
烏拉那拉氏對此習以為常,也沒有出聲挽留四爺。
荼白心疼道:「福晉若是開口留人,主子爺必然不會駁了福晉的顏面的。」
「留下又能怎樣?」
烏拉那拉氏輕輕呼出一口氣,那白色霧氣緩緩漂浮在半空中,眨眼散去:「留了人也留不住心。」
她不貪心,這麼多年來,與四爺相敬如賓,她已經很知足了。
荼白心酸不已,悄悄的紅了眼眶。
雅園,年淳雅沐浴完,簡單的穿了肚兜和褻褲,外面披了件輕紗袍子,就踩著軟緞繡鞋從浴間出來。
金風跟在後面,舉著細棉布包裹著那烏黑亮麗的一頭青絲。
等年淳雅靠在軟榻上,身下搭好小毯子禦寒,金風舉著的手才放下,和玉露一起拿起早就備好的烘發暖爐,小心又細緻的,一點點把這滿頭的青絲給烘乾。
或許是她們伺候的太過舒服,又或許是今日賞梅累到了,頭髮還沒烘乾,眼皮子就沉的睜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的失重感突然將她驚醒。
年淳雅倏地睜開眸子,就對上了四爺那雙黝黑深邃的丹鳳眼。
她驟然鬆了口氣,「爺嚇到妾身了。」
因為剛剛小眠了一會兒,嬌軟中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小勾子,勾的四爺心微微發癢。
四爺眉梢輕揚,將她擱在床榻上,被金風玉露給烘乾了的一頭青絲鋪了滿床,透著令四爺百聞不厭的香氣。
「怎麼這麼困?」
這會兒明明還不到戌時,往常這個時候,分明還精神正足。
年淳雅側頭在柔軟的被褥里蹭了蹭,悶聲道:「賞梅宴太累了。」
甫一知道要去參加賞梅宴,年淳雅還有些興奮,想著這類宴會總不似宮宴那般憋悶無聊。
誰知到底還是她想多了,哪怕是這種娛樂性質的賞花宴,對她來說也和宮宴沒什麼差別,因為這種宴會的主要群體根本就不是她們這一群側福晉,而是嫡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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