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淳雅說著說著,聲音漸低,最終歸於無聲。
四爺感受著那輕柔平穩的呼吸,不由得細細思量年淳雅的話。
這一思量,倒是給了四爺另類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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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多謝側福晉。」
耿氏一臉感激的向年淳雅行了個全禮。
年淳雅給玉露遞了個眼神,玉露便上前扶起耿氏。
她問:「謝我做什麼?」
耿氏滿臉笑意:「若非側福晉在爺面前替弘晝美言,弘晝如今又哪裡能得爺青眼,受爺誇獎。」
知子莫若母,弘晝什麼樣的性子,她早就知道,性格頑劣,讀書敷衍,以至於爺平日並未太上心管教。
耿氏自己活的謹小慎微,所以從來沒有奢求弘晝能有什麼出息,只是盼著弘晝能平安長大,日後靠著四爺,獲封個小小爵位便也罷了。
可是無所求並不代表著耿氏願意看著他們母子被忽視,若是能得寵愛,誰願意默默無聞?
她養了弘曆幾年,自是知道弘晝的天資不如弘曆。
這麼些年,聽著四爺一次次的誇獎弘曆,到了弘晝就只是勉力,再不然就是訓斥,耿氏心裡不是不難受的。
如今百年難得一見的,弘晝得了四爺誇讚,還不止一次,耿氏高興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在知道是因為年側福晉在四爺面前替弘晝說話後,耿氏更是毫不含糊的來謝恩。
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奴婢也沒什麼好東西,只有這一支掐絲琺瑯手鐲還算能入眼,請側福晉莫要推辭。」
這支手鐲是她最珍貴的幾樣首飾之一,為了弘晝,也是說送就送。
年淳雅粗粗掃了一眼錦盒裡的手鐲,這樣的手鐲重工藝,也精緻,前幾年流行這種款式的時候,無論是四爺還是年羹堯,都給了她不少,所以她見的慣了,也就不覺得有多珍貴。
但這卻是耿氏最貴重的首飾。
年淳雅思量片刻,還是收了。
耿氏鬆了口氣,笑意更盛。
自這日起,耿氏來上下天光的日子也很是頻繁,仿佛像是第二個郭氏。
郭氏站在上下天光的湖對面,距離遠的看不清對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座二層小樓,以及水中小樓的倒影。
陽光從她身旁的樹影中落下,撒在她的臉上,透出斑駁的光影,也照出了她眼底的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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