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忍不住悲哀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擦過耳膜。
「想擺脫他?」
池歡驚喜抬眸,恰好落入他幽沉晦暗的潭底。
「想!」答得不假思索。
「配合我。」
時嶼白說完,池歡就感覺腰肢一緊,下一秒,臉龐落下清淺的一觸,肌膚相觸的那秒,酥酥麻麻在神經末梢竄過。
她吃驚抬眸。
時嶼白唇角勾著一抹弧度,已是一觸即離。
「喜歡嗎?」
當著外人的面,問喜不喜歡這個吻,池歡內心的嬌羞已是溢出來,鞋子內的腳趾緊緊扣了起來。
強忍著耳根的羞紅點了點頭。
接著就見時嶼白看向程子黔。
「我不喜歡她?」
時嶼白冷誚的勾唇,「我們夫妻間的感情,需要向你一個外人解釋?」
「程子黔,你再跟上來,我不介意讓你吃一頓拳頭。」
池歡也奶凶的晃了晃拳頭,「聽到了?」
「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你這樣的卑鄙小人,只配陰溝里的老鼠。」比如葉明珠。
池歡現在巴不得兩人的姦情早點曝光,省的一個勁兒來糾纏她,煩得很。
程子黔看到池歡和時嶼白兩人夫唱婦和,心裡酸的一個勁冒泡泡。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更喜歡葉明珠,可眼睜睜看著池歡從掌心溜走,心底竟傳來絲絲撕痛。
「假的!」
「都是假的,對不對!」
程子黔自欺欺人,借著酒瘋又要撲上去。
「歡歡,你怎麼能親時嶼白?你不是最厭惡他碰你了嗎?」
這一次,他沒靠近,時嶼白抬起大長腿,一腳朝他踹了過來。
「嘭」!
他狼狽撲街,還激出了層層灰塵。
池歡氣壞了。
話說的那麼清楚,這個混蛋還敢糾纏。
她鬆開時嶼白的大掌,抬腳對著程子黔的布滿塵土的拍屁股踩了下去。
「叫你糾纏!」
「還敢不敢來找我了?」
「再敢糾纏,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想到前世的那些委屈,池歡下手毫不留情,恨不得把前世今生的恨都宣洩出來。
時嶼白那一腳踹的不輕,程子黔躺在地上半晌疼的說不出話,池歡打的那幾下,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來得及從喉嚨溢出一聲聲悶哼。
池歡打夠了,這才收手。
等回到時嶼白身邊,發覺他又恢復成低沉如水的模樣。
池歡的心瞬間沉甸甸的,愧疚占據上風,聲音也小心翼翼的。
「時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