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咱們回家吧。」
「…嗯。」
時嶼白的語調怎麼聽怎麼低沉。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池歡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準確來說,他是嫉妒了。
嫉妒曾經的池歡和程子黔那麼親密,更是為池歡不喜歡他而憤懣。
回家的路上,沉默把空氣塞的滿滿的。
池歡幾次三番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時嶼白像是和他冷戰了,如果問他是不是生氣了,他一定會嘴硬說沒有吧?
池歡頓時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連空氣都染上了她的焦灼。
還是時嶼白打破了沉默。
「你怎麼了?」
他嘴角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涼涼淡淡的。
池歡宛如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小心的自睫毛縫隙瞅他眼,可憐巴巴的,「你…是不是生氣了?」
時嶼白唇角弧度更深,眼底的涼意也更甚。
「哦?為什麼生氣?」
這詢問的語氣,一聽就是問題很大,不好哄。
池歡內心越發惴惴不安。
下意識討好的勾住他一根寬大的手指,討好又撒嬌的晃晃,看著他的眼底濕漉漉的,「你氣我和程子黔好過?」
提起這件事,池歡又是羞恥,又是為時嶼白心酸,仿佛徒手把心臟撕成一條條的。
時嶼白抽回手指,涼涼淡淡的站在那,問,「那你和他好過嗎?」
池歡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這是一道送命題,不好答。
她沉默。
自沉默的空氣里,仿佛伸出一隻手,張牙舞爪的掐住了她的呼吸。
她屏著呼吸,直到胸膛憋的炸疼。
看著時嶼白那幽沉暗涌的眸子,時間正在沉默間一秒一秒的跳格。
明明只是一小會,池歡卻覺得比一年還要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池歡憋的胸口窒悶,心尖兒一陣陣抽疼的時候,耳邊才傳來時嶼白的聲音。
「既然你真的和他好過,難道我不該生氣,還是…我沒資格生氣?」
心臟仿佛被這句質問狠狠的捅了一刀。
池歡驚慌失措,下意識去看時嶼白的表情。
可時嶼白卻轉過臉去,她只看到他如刀削般的側臉,他下頜線繃的很緊,腮幫甚至因為咬牙切齒的力道很重,若隱若現的蠕動了幾下。
池歡的心上炸開火燒火燎的痛!
她下意識又去牽時嶼白的手!
時嶼白明明背對她的,卻仿佛自腦後長了眼睛,一個閃躲,避開了她!
「時嶼白,你聽我解釋!」
她著急的道,小跑著去追那道頎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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