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靜嫻:「……」
她給自己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徹底整無語了。
「人有三急,你還能阻止我上洗手間不成?」
「的確不能。」
然後池歡就見到時嶼白從座位上直起身子,骨節分明的大掌也攥住了她的手,他看著池歡,「我陪你一起去。」
這下不光是池歡懵逼了,就連時靜嫻也懵逼了。
須臾,時靜嫻諷刺的對時嶼白豎起了大拇指,「時嶼白,你真是這個。」
「我見過妻管嚴,但妻管嚴到你這種地步的,你還是獨一份!」
時嶼白眉眼冷淡的糾正,「這不是妻管嚴,這是夫管嚴。」
時靜嫻:「……」
時嶼白沒管她,問過列車員洗手間的位置,拉著池歡的手就走。
也許是池歡臉上的疑問太重,在落下時靜嫻一段路程之後,他才淡淡的解釋,「上次你就是去洗手間的時候碰到了人販子,我不能再冒第二次險。」
池歡一愣的同時,一股說不出的暖流沖刷著心臟。
仰望著時嶼白刀削般的側臉,被他牽著穿行在人流中,感動漸漸填滿心扉。
他真好。
前世今生,不止一次發出這種感慨。
看著他長身玉立的背影,她眼眶還是漸漸泛上酸意。
明明說好了這輩子由她來追他,可一次次被感動,被保護,被好好寵愛著的那個人依舊是自己。
池歡又感動又愧疚,纖瘦的手指頭一根根的攥緊了他的。
似有所察,前面開路的時嶼白突然側頭過來看他。
四目相對的那刻,池歡瞳仁里涌動的情愫讓他的身軀一震。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洗手間到了。
這裡等待的人頭攢動,都是孤身前來的婦女們,時嶼白鶴立雞群,那張峻挺的臉孔格格不入,卻讓她的心一陣熨貼。
時靜嫻很快追過來了,看到池歡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又近乎挑釁的瞪了眼時嶼白。
「弟妹,我陪你吧。」
又擠了擠時嶼白,「弟弟,你去旁邊等。」
「這麼大個人了,還離不開媳婦?」
時靜嫻調侃著她。
幾乎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周圍異樣的目光就看向時嶼白。
時嶼白不動如山,無視了周遭的目光,甚至不忘告誡,「別欺負她。」
時靜嫻又敗下陣來。
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弟弟』妻管嚴『的程度。
一時間,那些用異樣目光看時嶼白的人,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時靜嫻,宛如她是個搓磨弟媳的惡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