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池歡就沒辦法平靜。
明明前一刻還在不斷拉近和時嶼白之間的距離,可這一刻仿佛有人拿著刀生生在他們之間劃開了一道天塹。
焦灼的火苗無時不刻舔舐她的心臟,她時不時的朝著門外張望,仿佛只要見到那道身影就能安定下來。
可是沒有。
時嶼白不知道去了哪裡,走廊上迎來送往,無數的人行道過,看到她焦慮的模樣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那道熟悉的身影再也沒出現,難言的失落充滿了她。
她想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儘快的睡過去,這樣就不用處在這種焦慮中了。
可是沒用。
越是強迫自己,反而越是無法平靜。
她索性拉開門,打算找列車員打聽一下餐車在哪裡。
門板拉開的剎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如山一樣朝著她傾來。
她看到時嶼白的手上提著餐盒,一雙眸子寫滿了疑惑,「你要去哪裡?」
「你回來啦!」
見到他的剎那,池歡滿心的焦灼仿佛消失了,那些不安悉數變成了依戀,她甚至顧不上他端著餐盒,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
直到大掌上的溫度傳來,懸到了嗓子眼的心臟才悄悄的放回原地。
「我正在找你,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盈潤的水眸寫滿了眷戀,那一層層的漣漪看的時嶼白的心震盪不已。
時嶼白舉了舉另外一隻手中的餐盒,倒是頗具耐心,「排隊的人太多。」
「哦!」
池歡坐回床鋪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仿佛這樣才能讓她安定下來,靜靜地看著時嶼白掀開餐盒。
一股濃郁的飯菜香氣充斥車廂,他拿出筷子遞給她。
池歡想了想,接過了筷子,聽從他的意思,把屬於自己那份攏到面前,晶瑩剔透的米飯沾了紅燒肉的醬汁,看上去格外的誘人。
飯菜香氣一個勁的往鼻子裡鑽,可池歡卻生不出半點食慾。
胸膛下的一顆心正在不安分的跳動著。
時嶼白很快發現她的反常,撩起眼皮,「不合胃口?」
「……」
池歡搖搖頭。
時嶼白挑了挑眉,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池歡在他的目光中破防,放下筷子,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時嶼白,我是不是又做了蠢事?」
「我是不是不該去問姐姐那些事情?」
她的聲音瞬間就染了哭腔,明明想提醒自己堅強的,可是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是撲簌簌的落在胳膊上。
池歡哭的肩膀聳動,又深覺在時嶼白面前哭太丟臉,索性將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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