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程青青居然這樣有手腕,她努力的回想前世的事情,可越是著急越想不出頭緒,她一定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你怎麼了?」
時嶼白關切的眸近在眼前。
池歡回神,目光一閃,抿緊了唇,「她這麼做,難道就不害怕被陳局長的媳婦針對嗎?」
時嶼白將茶盞遞給她,茶水的溫度剛好,看著她抿了一口,才緩緩的道:「陳局長的媳婦不在寧鄉縣,她也是仕途上的人,聽聞是在隔壁的市工作。」
池歡恍然大悟,「所以程青青才會趁虛而入。」
「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為了達成目的,竟然不惜犧牲色相。」
「聽你的意思,程子黔和葉明珠這個牢沒做下去,你好像很不滿。」
當然了,前世的程子黔和葉明珠害得他們一家三口那麼慘,豈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但是這些話不能當著時嶼白說。
她斟酌著詞句,道:「他們兩次三番的要舉報我們,要不是我們機靈,現在被送到監獄的人說不定就是我們。」
「他們把牢底坐穿我這心中才解氣。」
只要想到時嶼白差點又被陷害,她就抑制不住內心的仇恨。
「嶼白,難道你一點也不恨他們嗎?」
「他們明明已經勾結在一起,卻還糾纏我,破壞我們的夫妻感情,我簡直恨透了他們。」
池歡隱忍的說著。
「嗯。」
「那就想其他的辦法來制衡他們。」
「程青青和陳副局長剛剛勾搭上,現在還不是時機。」
池歡攥緊了拳頭,指甲死死的掐到手心裡,「那什麼時候才是時機?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出來耀武揚威?」
她沮喪的長嘆一口氣,「為什麼好人沒好報,他們這些惡人卻能一直被赦免?」
「這一點也不公平!」
前世今生的恨意累積在一起,氣的她眼眶泛出一層薄淚。
時嶼白差點被這小丫頭的模樣逗笑,傾身用粗糲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珠,道:「只說時機不到,不是不報吧?」
他順勢將池歡纖薄的身體抱入懷中。
撲入那片熟悉清雋氣息的同時,池歡隱忍良久的情緒在頃刻間爆發,「時嶼白,我好恨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陷害你,破壞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
她哽咽著,嗚咽源源不絕的從心裡冒出來,心酸的淚水都灑在了時嶼白的白襯衣上,「我不管,哪怕你覺得我惡毒狹隘,我也一定要報這個仇。」
「無論是程子黔,葉明珠,還是程青青,這些陷害我的人,我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池歡哭的肩膀聳動,脊背顫抖,靜靜地把時嶼白抱在了懷裡。
「這樣你就能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