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白的腳掌踏入雨水中。
池歡卻還站在屋檐下沒動,她水潤明亮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我再去拿一把雨傘。」
說完,轉身就要走。
手腕卻被一股勁力攥住。
「不肯和我撐一把傘,你在為誰守貞?」
時嶼白的聲音陰冷譏誚,甚至還含著濃濃的醋意。
池歡的腳掌瞬間在原地定住,她深吸一口氣,鼓著勇氣提步來到時嶼白身邊。
雨點噼里啪啦的拍在雨傘上,給她和時嶼白隔絕出一個小小的二人世界。
如果放在幾天前,這一幕一定十分浪漫。
可惜時嶼白冷峻的神色,讓空氣凝結,呼吸間都是壓力。
時嶼白竟然帶著她去見了白雪。
敲開房門後,白雪見到時嶼白臉上露出喜色,剛要開口,就見到了時嶼白身後的池歡。
白雪臉上的喜悅在瞬間化成了錯愕。
「嶼白哥哥,有事嗎?」
白雪擠出了一個笑容,仍舊熱絡的打招呼。
「舉報信在你那,是嗎?」
時嶼白竟然是開門見山。
白雪嘴角的笑僵硬了,下意識看了池歡一眼。
池歡的心瞬間就懸到了嗓子眼裡。
她和白雪一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時嶼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
「給我。」
時嶼白言簡意賅。
「可是伯母說過……」
白雪焦急的解釋。
「給我!」
這一次,時嶼白的音調陡然拔高。
他的神色依舊平靜,但是周身迸發的怒意,卻冰凍了每一寸空氣。
白雪嚇得身軀一震,惶恐不安的看了時嶼白一眼,「好,嶼白哥哥,你等等我。」
臨走之前,白雪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池歡一眼。
池歡的心陡然間跳的很快。
白雪去而復返,很快把舉報信放入時嶼白的掌心。
「嶼白哥哥,你別太傷心。」
「畢竟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嫂子不喜歡你,也許是你們有緣無份。」
「感情的事情的確不能強求。」
時嶼白生硬的打斷白雪的話。
「所以,我媽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哪怕出了這件事,我和你之間也絕無可能。」
「白雪,放棄吧。」
時嶼白說的斬釘截鐵。
看著他那冷酷無情的眸子,白雪愣住,一抹受傷從她的眼底流露出來。
「嶼白哥哥。」
「還有家事要處理,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