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正在時嶼白的指揮下,將黑色塑膠袋裡的衣服依次掛上衣架。
胸腔里隱忍了多日的酸澀和委屈在瞬間湧上喉頭,池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似有所感,時嶼白下意識的循著目光的來源看去。
四目隔空相對。
池歡的呼吸瞬間凝滯在嗓子眼裡。
時嶼白向來修剪乾淨的腮幫和下巴,竟然浮現了青色的鬍渣,他眉宇間似籠著一層清愁,在見到她的剎那,潭底的情愫涌動。
池歡上前一步,驚喜的,「時嶼白……」
「……」
時嶼白沒回答她,給了她一個冷酷的背影。
她被當成空氣,被時嶼白忽略的徹底。
他對待工人的態度甚至稱得上熱情,「辛苦大家了,一會陳列好,我請大家去吃飯。」
工人們歡呼雀躍,「那感情好,先謝謝時老闆了。」
池歡僵硬的扯扯嘴角,對著眾人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這位是……」
工人們是臨時請來的,不知道池歡的身份,好奇的發問。
面對工人的詢問,時嶼白的態度冷淡,沒有絲毫要介紹的意思。
時嶼白周身的空氣都因此涼了幾分。
尷尬的因子密布每一口呼吸。
池歡見狀,下意識挽住他的手臂,說道:「我是時嶼白的愛人……」
工人們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看兩口子的情形,應該是吵架了,都是過來人,誰不清楚夫妻間的那點事呢。
眾人倒是識趣的沒在攀問。
不聊天,陳列的進度就明顯加快,很快完工了。
池歡看陳列和擺列幾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粗粗掃過去,近乎完美,她覺得很滿意。
時嶼白,「走,我請客,好好犒勞一下大家。」
工人們魚貫著往外走。
時嶼白提步也往外走。
他們隔壁的展台都要陳列完畢了,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池歡見狀跟上時嶼白的步伐。
「等等我。」
話音落下,她的鼻尖就撞上時嶼白寬厚的脊背,他竟然停下了步伐,周身凜然的寒氣和疏離,正在無言的訴說著他的憤怒。
池歡輕快的心情在瞬間沉了下來。
「池歡……」
時嶼白甚至沒回頭。
明明池歡和時嶼白只相隔一個拳頭的距離,可這麼短的距離卻遙遠的難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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