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儘管心情沉重,池歡還是努力讓語調聽起來輕鬆。
「我們的關係得重新考慮下。」
「這段時間彼此冷靜下。」
說完這句話,時嶼白大步流星,一步步的拉遠了彼此的距離。
池歡想抬腿追上去。
只要豁出去,不要尊嚴,不要臉皮,對著時嶼白死纏爛打,強迫時嶼白緩和他們的關係,恢復以前的親密和甜蜜,一定能得逞。
可是她的小腿灌了鉛一樣,怎麼也邁不開這一步。
懸在喉嚨口的心斷了線,正在無止境的向下墜落。
池歡伸出手掌,輕輕覆在自己的胸口,那裡面密布著針扎的刺痛。
明明已經做好了和時嶼白離婚的準備,可是在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她還是按耐不住滿心的期待。
還以為時嶼白出現在展覽會,是原諒她的節奏。
原來不是。
原來期盼落空,那種巨大的落差感和失落感,是這樣的滋味。
胸口像是破了一個大洞,有風颳過,又疼又涼,那顆被時嶼白溫暖過,甜蜜過的心臟,溫度正在一點一寸的抽離……
池歡抿緊了唇。
……
展覽會外面。
工人邊走邊和時嶼白寒暄。
明明已經給池歡下了最後的通牒,可是快要離開展覽會門口的時候,時嶼白的視線餘光還是情不自禁的看向後面。
呵。
連寫舉報信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池歡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心呢?
她說的喜歡他,從來只是一句空話。
喜歡一個人是瞞不住的,嘴巴閉上,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時嶼白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捏緊……
她不喜歡他!
第155章 他結婚了,還會要你?
池歡僅躊躇了一會,就做了決定。
工人們是給她幹活的,犒勞工人的事情不能只有時嶼白。
想到時嶼白剛剛的冷漠和絕情,她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提步子跟了上去。
沒有見到人,時嶼白自嘲的收回目光,剎那間,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展覽會的出口。
時嶼白的瞳仁驟然收縮,就連緊攥著的拳頭也放鬆了些。
「你來幹什麼?」
儘管內心欣喜,但是出口的音調仍舊冷到了骨頭裡。
池歡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被冷落的心理準備,她看到工人們走的比較前面,便大著膽子直視時嶼白的眼睛。
「自然是犒勞工人們。」
趕在時嶼白開口之前,池歡搶白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想見到我,可是展覽會買衣服的事情有我一份,我應該盡到自己的責任。」
「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