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讓池歡心尖兒瀰漫著針扎般的疼。
「看來你並沒有看我給你的那份文件,所以至今還死皮賴臉的留在嶼白哥哥身邊。」
池歡忍不住擰緊眉頭。
「這是我和時嶼白夫妻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
白雪被她這句話氣的不輕,突兀的冷笑了下,輕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說道:「你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甚至還差點給嶼白哥哥戴一頂綠帽子的狐狸精,哪裡來的臉說我是外人?」
「我和嶼白哥哥從小一起長大,他小時候就口口聲聲說過要娶我。」
「我的父母和嶼白哥哥的父母感情很好,來往甚密。」
「比起你,以及你那個不堪一提的娘家,我看你才是外人,而且是一個胳膊肘往外拐,水性楊花的外人!」
池歡若還是以前的性子,還真被白雪這番話給激怒了。
可惜她重生一世,不是為了讓人搓磨的。
「你是不是外人,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是我和時嶼白決定的。」
「我們是夫妻,是每天晚上在一個鍋里吃飯,每天晚上在一張床上睡覺,日日夜夜纏綿親熱的夫妻。」
「就算你喜歡時嶼白又怎麼樣,還不是看得著吃不著?」
「看在你和時嶼白從小就認識的份上,姐姐也奉勸你一句,不要妄想別人的東西,因為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就算你費盡心機也得不到!」
池歡直面硬剛了,白雪卻回答的非常狡猾。
「得不到什麼?」
「池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池歡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時間和你磨洋工,乾脆就和你挑明了說,如果我和時嶼白真的過不下去了,那也只能是我們夫妻兩個之間的問題。」
「而不能是誰挑撥我們的關係,所以,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
池歡一鼓作氣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剛邁出一步,白雪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這麼看來,池姐姐是一點也不想念小安安了。」
「這麼長時間不見,難道池姐姐一點也不擔心他嗎?」
「你果然是不喜歡嶼白哥哥,所以連帶他的孩子也被你厭棄了嗎?」
這話如果是對前世的池歡說的,那的確無足輕重。
但重生一世,這兩個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什麼都重,壓根容忍不了這種詆毀。
「誰說我不喜歡時嶼白,誰說我不在意安安?」
「白雪,你的眼睛是瞎了嗎?」
「我如果不喜歡時嶼白,就不會繼續和他當夫妻。」
「是,你的確是拿到了我的把柄,但那封舉報信是我之前犯的錯誤,人生在世,孰能無錯?我會直面我的錯誤所帶來的代價,儘可能的去彌補傷害。」
「但你若是拿這個來拿捏我,恐怕你是想錯了!」
白雪眨了眨眼,「池姐姐這話說的偏頗,怎麼是我拿捏你呢?」
「我能用什麼拿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