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白腮幫咬的隱隱發顫。
「是嗎?」
他不怒反笑,猝然從喉嚨里溢出了冷笑。
「你說這些無濟於事。」
他似是在和池歡的對視中突然平靜下來,所有的情緒在瞬間收攏的乾乾淨淨。
「我們的婚姻,開始的時候不是你能決定的,離開的時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
「你憑什麼?」
池歡明顯慌亂起來,為什麼他突然冷靜下來,是不是從剛才的對視中看穿了什麼?
「國家提倡婚姻自由,只要我堅持離婚,就一定能離婚!」
「可是怎麼辦呢,我對你……還有感情。」
「法院不會判離婚的。」
池歡不知道時嶼白到底是怎麼一臉平靜說出這番話來的。
他表情看似平靜,但是在平靜下面卻仿佛蘊藏著風暴,一朝不慎,她就可能被那風暴吞噬殆盡。
第一次交鋒,她敗下陣來。
她渾身脫力,肩膀鬆懈,看著時嶼白的臉,一時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睡覺吧,你情緒太激動,我當作今晚你從沒說過這番話。」
說完這句話,時嶼白鎖上了門,順勢按滅了燈。
光線寂滅,昏暗中,池歡依稀看到時嶼白在她身側躺下,她身體震了下,下意識要拉開距離,要從床上跳起來。
肩膀卻被按上一雙手,強勢的把她按入懷裡。
池歡的身體下意識顫抖,一聲哽咽差點就突破喉嚨冒出來,她連忙捂住了嘴巴。
她不敢動彈了,害怕情緒崩潰後被時嶼白敏銳的察覺到。
「對不起……」
時嶼白的下巴擱在她的發頂心,說話的時候,吐息拂動頭髮,絲絲的酥麻沿著頭皮在蔓延。
池歡痛苦的闔上了眼眸。
這是自從舉報信的事情發生以後,他們第一次這樣的親密,他的氣息無孔不入的在滲透她。
每一顆毛孔都沁透他的氣息。
呼吸間是難言的甜蜜,可是此刻的溫馨又多麼的不合時宜。
她後悔了,在白雪來之前,她應該花更多的時間來陪伴時嶼白的。
如果一早就知道,他們最終還是要分開。
她一定要讓他們僅有的相處的時光,甜一些,更甜一些。
「現在說對不起不覺得太晚了嗎?」
壓抑著胸膛中的難受,池歡在暗夜中的聲音顯得格外冷靜。
「的確是晚了,但是我還是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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