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嶼白哥哥好說話,我可不是好說話的,不光我不好說話,就連伯父伯母也不是好說話的。」
「你休想……唔!」
白雪的嘴被建國和建軍兩個人齊刷刷捂住。
「不好意思,沒看牢,不小心放出來了,嫂子,您別往心裡去,我這就把她弄走。」
池歡臉上的表情僵硬的扯不出一個笑容來,一顆心更是亂成了麻。
時嶼白的臉黑沉的可怕,周身裹挾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空氣似在瞬間凝滯了。
「白雪,立刻就給嫂子道歉!」
彪子不明所以,卻還是嚴詞數落著白雪。
白雪掰開了兩個人的手指,眼眶裡逼出了一層淚水,「讓我給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道歉,休想!」
「啪!」
池歡的心疼的蜷縮成一個點的同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也落在了白雪的臉上。
她雪白的小臉兒瞬間印上了一個巴掌印。
包廂里所有人都因為這個巴掌愣住了。
白雪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
「嶼白哥哥,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竟然為了這樣的女人打我?」
「難道在你的心中,你和這個女人的幾年,還不如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深?」
她似是不敢置信,傷心透了,眼淚刷刷的順著臉頰落下來。
包廂里其他幾個男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不舍。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一同長大的,感情很深厚。
但是夾雜在她和白雪之間,眾人多少都有些尷尬,甚至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任何人用任何字眼侮辱她。」
時嶼白這句話落下的同時,池歡的心中已是驚濤駭浪。
她沒想到在他們關係這樣尷尬,甚至他還對她生氣的時候,也會這樣悍然的維護她。
說不震動是假的,池歡內心全然是細微的戰慄。
「嗚嗚嗚!」
白雪憤然跑出了包廂,邊跑還邊叫囂著,「嶼白哥哥,你一定會後悔的!」
包廂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眾人中只有不明所以的彪子還發著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白雪……是不是和嫂子之間有什麼誤會?」
池歡的指甲狠狠的掐到了掌心裡。
她很清楚,一切的原罪是自己。
她傷害了時嶼白。
時嶼白可以維護她,甚至不計較,可是那些細細密密攀爬而來的愧疚和恥辱還是淹沒了她。
她脊背繃的筆直。
「沒有誤……」
她剛要開口,手突然被一抹勁力攥住。
抬起眼皮,撞入的是時嶼白暗流涌動又晦暗深邃的眸子。
「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