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哄著他,就跟哄個鬧脾氣的小姑娘似的,「時嶼白,我沒能參與的,你所有的過去,都是我迫不及待想要了解的。」
這句話落下,池歡就敏銳的察覺時嶼白唇角有了一抹弧度,頓時她就成就感十足。
很好,原來時嶼白是要這麼哄的呀。
她開開心心和夏紗擺手,挽著時嶼白就去了老房子。
夏紗旁觀這一幕,看的是震驚連連。
還得是嫂子呀。
居然能這麼撼動時嶼白的情緒。
佩服,佩服。
就這樣深厚的感情,白雪到底是怎麼自大到覺得可以插入其中的?
果真不是一般愚蠢。
「吱呀」聲,陳舊的門把打開,池歡和時嶼白雙雙踏入房間。
池歡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房間內,門扉上有被小刀雕刻的痕跡,劃下了一道道凌厲的刀痕,看得出應該是小孩子調皮搗蛋的時候畫的。
門板兩側的春聯褪去紅色,泛著風吹日曬的白,膠帶束縛卻仍舊被風切割破碎,輕輕的撲棱著。
常年沒住人,房間瀰漫著一股潮濕冰冷的氣味。
浮塵在門口的陽光下晃動搖曳,家具和地板上都覆了一層薄薄的土。
「這裡太髒了,太久沒過來打掃,你要是想看,我找人打掃一下,改日再過來。」
池歡看他一眼,「來都來了,入寶山空手而歸好想有點虧哦。」
她玩笑了句。
「寶山?」
時嶼白眼眸碎著淺淺的光。
「對啊。」
池歡眼眸晶亮,「一座可以更了解時嶼白的寶山哦。」
「你說還能有哪裡比這更像寶山?」
「既然你想看,那就給你個機會。」
他的語調明明是倨傲的,可眼角眉梢卻似流淌著揮不去的愉悅。
屋子的格局是四室兩廳,時嶼白和時靜嫻各自一間臥室,李珍婭和時以復一間臥室,還有一個大大的書房。
時嶼白的房間靠東,打開房門撲面而來就是一大片燦爛的陽光,以及窗外那一顆茂盛金黃的銀杏樹。
因為吹著涼風,所以窗台下已經覆了一層厚厚的落葉。
西邊牆壁有一面大大的書架牆壁,書架上陳列著一架吉他,池歡瞬間被吸引了。
她忍不住要去拿,奈何長得太矮,墊著腳都夠不到。
還是時嶼白遞給了她。
「拿這個幹什麼,上面一層土。」
時嶼白早有準備,從門口帶來了一條毛巾細細的擦拭掉了上面的浮塵。
「你會彈吉他?」
池歡掩飾不住驚訝。
前世今生從未見過時嶼白彈吉他呀。
首先躍入腦海的就是電視上那些在陽光下彈奏吉他的少年。
時嶼白挑了挑眉毛,「這很奇怪?」
「我很驚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