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闔上,池歡就被箍入一個緊窒的懷抱。
時嶼白埋在她的頸窩裡,依戀的嗅聞著她皮膚上的味道,許久都沒有動彈。
池歡的手掌忍不住在他的頭髮上輕輕撫順,就像是在寬慰一個受傷的小動物。
空氣瀰漫上一股甜甜的味道。
就在池歡揣測這個傢伙要維持這個姿勢多久的時候,時嶼白就抬起眼皮,明亮的瞳仁里倒影著小小的她。
「困了?」
他撫順了下她的後頸。
池歡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明天先去醫院。」
時嶼白說道。
「早點休息。」
說完這句話,打橫抱起她。
池歡原本懨懨的,立刻瞪大了眼睛,警惕的像個小動物一樣看著他。
時嶼白被逗笑了。
「你在怕什麼?」
說完,臉上的表情就不虞起來,「……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形象?」
他眯著眼,眼神危險。
一不小心,還惹生氣了。
池歡只能哄他,實在是太困了,敷衍的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在他的唇角輕輕親了下。
「我太困啦。」
「不跟你說了,先睡覺。」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也不管他如影隨形的目光,在他的懷裡自動窩了個舒服的姿勢,自顧自的闔上了眼睛。
只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池歡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均勻,明顯已經睡著了。
頭頂的水晶燈折射著藍白色的光芒,她白皙嫩滑的臉龐上,細小的汗毛都清晰可見。
她的皮膚粉白,因為氣血充足,泛著淡淡的粉色,唇色很紅,在燈下泛著潤澤的亮,若不是闔眼睡的很熟,會有刻意勾引人的嫌疑。
時嶼白唇角弧度無奈的翹了翹,抱著她輕輕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雙臂分別撐開放在她身體的兩側,看著她漂亮的睡顏,在上面輕輕烙下了一個吻。
想到了什麼,輕輕掀開她的衣擺,圓滾滾的肚子上的淤青撞入眼帘,時嶼白的眼眸瞬間就晦暗涌動。
長指印在上面的時候,可能是睡的太熟了,池歡也只是嘴角歪了歪,喉嚨里發出了模糊的咕噥。
時嶼白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拆開了一管適合孕婦塗的藥膏,撩開衣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將藥膏塗上。
塗好藥膏後,他關上了燈,翻身上床,從身後輕輕摟住她的腰肢。
現在她的腰肢已經沒以前纖細了,在她的腹部孕育著屬於他們的孩子,這個認知,讓時嶼白內心涌動著莫名的暖流。
他忍不住掐住她的下頜,在她的臉龐上烙下深深的一吻。
池歡實在是太困了,這一趟香山之行,對她這個孕婦來說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