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臉上全是憤怒,而南嘉則的臉上明顯掛著一個五指山,可想而知,白雪那一巴掌下去的時候有多大的氣。
南嘉則的盛怒並不比白雪少。
幾乎是強硬的把白雪塞到了汽車裡。
司機啟動車子的同時,白雪的雙手被束縛在南嘉則的掌心,他強硬的吻了下去……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糾纏。
溫暖發誓,這比她看到的任何瓊瑤劇都要帶感。
正唏噓著,耳畔落下一道低醇。
「在看什麼?」
「看戲。」
溫暖下意識的回答,而後一回頭就撞入傅嚴詞深邃的眸底。
「白雪和南嘉則的戲?」
他揶揄了句,「沒想到你心還挺大。」
溫暖斜乜他。
她並不想解釋,並不是什麼心大。
人如果一直掙扎在生死邊緣,連溫飽都尚且困難,怎麼會有餘力把心思放在情情愛愛上呢?
閃婚嫁給傅嚴詞,她只花了60秒做抉擇。
她今生所有的情愛,都只允許放在那60秒內。
溫暖溫暖,她的名字和笑容像太陽。
可是她的人生不是。
之所以取這樣的名字,不過是缺什麼就補什麼罷了。
但是就像被白雪誤會一樣,她也並不介意讓傅嚴詞誤會。
她深信每個人都是孤島。
有些夫妻哪怕同床共枕一輩子,也不見得了解對方。
每個人都有一層一層的面具和心防,誰能進到每一道門外,那都是要順其自然的。
「對,我心的確大。」
就是因為生平遇到的挫折太大了,所以這點小挫折她壓根沒放在眼裡。
「挺好。」
傅嚴詞不知道從這幾個字品出什麼,輕笑一聲,攥緊了她的手。
「走吧,回家復命,你的婆婆一定等太久了。」
溫暖並不排斥傅嚴詞這種調侃的口吻,可以憑空把兩人的距離拉的很近。
吉普車在傅宅停下。
踏入傅宅門口,溫暖首先感應到的就是一股和素日不同的熱鬧氣息。
還沒見到人,就聽到一陣悅耳的笑聲。
「媽,你是不知道,原來外國人是這樣憨的,我算是徹底的刷新對她們的認知了。」
溫暖困惑的看向傅嚴詞。
傅嚴詞,「我妹妹回來了,她在美國留學。」
原來如此。
溫暖只是從傅夫人的嘴裡說過這個小姑,傅榛榛。
在美國留學,是家裡人提起來就驕傲的豎大拇指的人物,雖然是個姑娘,卻見識不俗。
總之,灌入耳朵的都是溢美之詞。
「第一次見面,我好像應該準備點見面禮?」
溫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