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在她的眼睛裡搜尋著,希冀能找到哪怕微末的一點點。
他到底是失望了。
說不出的憤懣叫囂著要撕裂他的胸膛,「白雪,你問問你自己,你心中有一點點我嗎?」
「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面對我和傅嚴詞打架,第一個衝上去要護著的那個人,是我嗎?」
「你平心而論,我對你不好嗎?」
「我把自己的整顆心都捧給你,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不但把我的心摔了,是不是還恨不得在上面踩幾腳?」
在娶白雪的時候,南嘉則其實早就想過這一幕。
他以為只要結了婚,他們有了孩子,有了共同的目標和藍圖,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哪怕白雪是一捧真正的白雪,他也要用自己的溫度把她給融化了。
她遲早有一天會愛上他。
他的愛雖然卑劣,但也很珍貴,她是他拼上全部性命都想去愛去呵護的人。
她怎麼能不感動呢?
可是現實給了他一記大大的耳光。
她非但不感動,甚至一直冷如冰霜。
甚至於這次還要當著他的面和傅嚴詞眉來眼去。
如果說人的忍耐有限度,那麼最大的限度就是此刻的南嘉則。
他往後退了一步,用一種很陌生的目光看著白雪,而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將手中攥的皺皺巴巴的檢查單,掛號單,以及病歷卡,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一聲並不大,但是配合南嘉則溢滿絕望的眸,瞬間讓白雪心間泛起一陣涼意。
好似她心中被抽離了很大的一塊空白,那一塊正在錐心刺骨的疼著。
「南嘉則,你什麼意思?」
白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幹什麼,你還不明白嗎?」
南嘉則冷笑了一聲。
他也是被眾星捧月長大的少爺,家裡人,外面人,誰也不敢對他冷臉,唯獨一個白雪,占盡了他的偏愛。
但是從這一刻起。
他不會了。
「白雪,這個孩子,你愛生不生,這個婚,你也愛要不要。」
「勞資不伺候了!」
說完這句話,南嘉則轉身就走,他的步伐很大,沒有幾個起落就快速消失在大廳里。
白雪傻眼。
空空蕩蕩的感覺占據了胸膛,她前所未有的慌張了。
「嚴詞哥!」
白雪第一個對著傅嚴詞求助。
「你去幫我把他找回來!」
「我還懷著孕,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我和你之間是清白的,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不能讓他這麼誤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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