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打了點滴才退燒。」
傅嚴詞差點一開口就質問她為什麼不顧念自己的身體,可是想到她之前的狀態,咽了咽喉嚨,把質問的語氣生生給咽了下去。
「要不要喝點水?」
「你找到的我?」
傅嚴詞和溫暖幾乎是同時發聲。
接著氛圍沉默,陷入了一片的窒息。
然後溫暖回答了傅嚴詞的問題,「嗯,渴了。」
於是,傅嚴詞轉身就出了房間。
他沉默,但是卻是無法忽略的存在。
溫暖覺得傅嚴詞哪裡怪怪的,好像是他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像是對待易碎的玻璃娃娃,不像之前,是對著正常人的態度,甚至經常從他的眼底出現危險的侵略性,以及各種調侃和玩味。
發生了什麼?
溫暖不明白,但仔細想想,應該和昨晚的事情有關聯吧。
她潔白的牙齒不由得咬緊唇瓣。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對待。
傅嚴詞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嶄新的開水壺,以及一套開封的水杯。
他在床頭櫃給溫暖倒了一杯。
「你發了燒,不能喝冷水,忍一忍,等水溫下來再喝。」
溫暖點頭。
沉默再度出現在病房的空氣里。
直到傅嚴詞在她床邊落座,撩起眼皮直視她,唇瓣輕啟,吐出個字,「是。」
「昨晚是我發現的你。」
「你……」傅嚴詞斟酌用詞,「情況看起來很糟糕。」
溫暖揚起眼皮,其實她現在眼前的世界很失真,而且也很糟糕,但是她還是把脆弱掩藏殆盡,面對傅嚴詞的時候,堅強的很。
「一定很麻煩。」
「抱歉,我也沒想到,我會在那個情況下發作。」
不過她很快話鋒一轉,「對了,白雪的情況怎麼樣了?」
傅嚴詞瞬間語塞,直勾勾的看著她。
明明更亟需關懷的人是她才對,可是她一旦清醒,就身披鎧甲,變得無堅不摧。
他瞬間就明白了陳姨的話。
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在溫暖的身上會有那般矛盾的張力。
她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面具。
他之前的那些判斷都是真的。
「她很好。」
一股說不出的怒氣油然從傅嚴詞的心底升起。
他不明白溫暖,為什麼明明他已經把態度表明的那麼清楚,但是她卻還捨不得對自己卸下哪怕一點點的心防。
「現在需要擔心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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