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離開了陳姨的醫辦室,傅嚴詞的腦中不斷盤桓她的話。
原來如此。
溫暖原來罹患嚴重的心理疾病。
那種心理疾病讓她身上帶著一種清冷的破碎感,而這種破碎感,似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在吸引著拯救者。
無疑,傅嚴詞就自認為是那個拯救者。
可他真的是溫暖的拯救者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回到病房,彪子起身,說道:「剛才護士過來換了液,今晚嫂子可能要住院,因為點滴打完要後半夜了。」
「麻煩你了,彪子。」
傅嚴詞心中有事。
看向病床上的溫暖,目光漸漸摻了幾分複雜。
彪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低聲說道:「白雪已經回家了,南嘉則那邊要是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讓人給你帶消息。」
「不用了。」
傅嚴詞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他的事情不用特別通知我,彪子,你之前說的對,白雪的事情我的確不適合插手。」
「以後她的事情,徹底的和我無關了。」
「今晚謝謝你。」
彪子鬆一口氣,「這就對了。」
「嫂子挺好的,別辜負她。」
說完這句話,彪子起身告辭。
傅嚴詞送走彪子,再折返回來病房,看著昏迷不醒的溫暖,從胸膛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大腦還是一片混沌,被陳姨說的話震動著。
他一時間還分不清對溫暖是什麼想法,但是他的大掌還是緊緊的攥住了溫暖。
-
溫暖清醒過來的是早上的四五點。
傅嚴詞就歪在她身邊,他修長的手臂虛虛的籠住她的腰肢,呼吸噴拂出的熱氣就打在她的後脖頸。
她動了動。
眼珠在眼皮下乾澀的轉動一圈,再掀開眼帘,世界不復昨晚那般失真,卻仍舊似是和她隔著一層淡淡的薄膜。
「醒了?」
傅嚴詞的聲音低音炮一樣在她的耳邊震動。
她做了個很防備的動作,往旁邊躲了躲。
傅嚴詞勾唇,自嘲的笑了笑。
「你發燒了。」
「對不起。」對準溫暖澄澈分明的眼眸,他真誠的道歉,「因為我的緣故,害得你昨晚二次復發。」
可能是因為內心的愧疚,傅嚴詞攬著她腰肢的力道微微收緊,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收的接近於零。
幾乎是肌膚相貼。
』復發『這個詞,讓溫暖的瞳仁蜷縮成針尖。
渾身的戒備刺蝟一樣豎起來。
「跟你無關。」
一開口,溫暖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很乾澀,發出的聲音很嘶啞,她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