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感覺,她也說不清楚。
「寶兒,你睡了嗎?」徐珍娘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還沒呢!」
姝音一邊應聲一邊給阿滿使眼色,讓她去把香爐點上。
可不能讓阿娘聞到藥味了。
「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姝音開了門,把徐珍娘迎了進來。
徐珍娘嗔她一眼,「怎麼?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
姝音趕緊挽著她娘的胳膊,撒嬌:「娘什麼時候來找我都行,我最喜歡娘了。」
徐珍娘輕柔地摸摸她的頭,「我想著明日就要回肅州了,今兒想和我的寶兒一起睡。」
姝音心裡暖暖的,直接拉著娘上了榻。
心裡那點莫名其妙的錯覺早被她拋到了腦後。
徐珍娘三兩下散了她的頭髮,拿著梳子給她順發,「我家寶兒的頭髮真好,又黑又亮。」
姝音像被順毛的小貓一眼,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心下轉了轉,決定探一探阿娘的口風:「娘,你覺得魏舅舅怎麼樣?」
徐珍娘手下一頓,若無其事問道:「你舅舅怎麼了?」
姝音調皮地眨眨眼,眉眼彎彎,「娘,我聽阿公說了,魏舅舅是你的童養夫。」
徐珍娘平靜的神色瞬間裂開,沒想到阿爹居然把這種陳年舊事告訴了寶兒。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徐珍娘略有些嚴肅地說道:「你舅舅現在可是有官位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可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她小時候不懂事,到處嚷嚷他是自己的童養夫,就已經讓他受了很多白眼和欺負。
徐珍娘緩了語氣,「你舅舅是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的,他以後會娶妻生子,傳承魏家的香火。」
「娘?」姝音覺得她的情緒有些低沉。
徐珍娘笑了一下,點點她的鼻子,「這樣的玩笑話以後不要當著你舅舅的面前說,會讓他難堪的。」
姝音還想問點什麼,徐珍娘突然從袖子裡抽出一條藕荷色的絛子,柔聲道:「想著你掛玉佩的絛子應該也舊了,我就給你重新做了。把玉佩拿出來,娘給你換上。」
姝音整個愣住。
娘說的玉佩,是她出生時,阿公花了整個月的俸祿買的,不僅親手刻上了寶兒二字,還專門送去肅州城外的佛寺開過光,保佑她平安長大。
只是,她已經有八、九年沒見過玉佩了。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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